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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生活,其实是要先有生,然后才会考虑活下去的质量的。如果我们不需要吃喝就能活下去,那么很多人恐怕是不愿意去劳动的。

    但是,不劳动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办法买吃的、穿的。所谓的衣食住行,其实是吃饱了以后排列出的顺序,因此才把穿排在了前面。

    其实还是“民以食为天”的说法更为准确一些。

    如果老百姓有口吃的,能够继续活下去,王朝的统治也就是“天”就能延续下去。如果能够让大多数人吃饱穿暖(不能奢求是所有的人),那就不得了了,是要在史册上大书特书被誉为“盛世”的。

    有人说时势造英雄,也有人说英雄造时势,谁造的谁也就不太清楚了。但只有活着,才会有理想、抱负之类的不值一提的想法。一头猪在猪圈的时候,也许会满足于每天有口食吃,有个泥坑可以玩耍。但是,当这头猪站在风口飞起来的时候,挣一个亿也就成了“小目标”了。

    初中那位郁郁不得志的老师的话,时隔多年后再想起来,方仲永仍然觉得是真知灼见。

    只是那位老师经常喝高,似乎还有些话被当作下酒菜了,抑或是不太愿意说的太深。其中蕴含的无奈、伤感甚至还有一丝的不平,思之令人心痛。

    在生活的压力下,个人的理想、抱负都是微不足道的。孟子之所以能够说出“贫贱不能移”的话,是因为他从未真正的贫贱过。大熊拼着受伤也要多挣几贯钱,是因为家里穷,更因为有个多病的母亲需要医治。

    亲情是美好的,但,美是贵的。

    等方仲永一行来到大熊所谓的“家”的时候,心就更痛了。

    屋里基本没有什么陈设,房子更是属于四下进风、八处漏雨的危房。因为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倒合适,所以暂时还没有倒。

    俗话说,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而浓郁的药草气息,和家徒四壁的窘况似乎在说,这家人不光没钱,还有病。

    昏黄的油灯下,大熊的母亲正在用拐杖不断地敲打跪在地上的大熊,还厉声斥责道:“你可是做了什么恶事?否则如何能得来这么多的钱财?你还口口声声说是勾栏发的工钱。你这不孝子,为娘眼瞎了,心却没瞎。那勾栏的东家净是些坑蒙拐骗、逼良为娼凶恶之徒,如何会有良善之辈?”

    晏居厚躺枪了,很是不快,朗声道:“老夫人切莫乱说!别人我不知道,我们开的勾栏从不做那为非作歹的事。令郎做事勤恳,有些赏钱也是应当的。”

    大熊看到老板来了,也风闻了些晏家的底蕴,怕母亲得罪了贵人,忙起身劝慰其母道:“这是勾栏的东家,晏公子家世高贵,绝非寻常的黑心商人可比。母亲万万不可冲撞了贵人。”

    住在隔壁的伙计也是好话连篇,只夸得晏居厚简直就是四千年一遇的美人,呃不,好人。

    方仲永看着尴尬不已的晏居厚不由好笑,接口道:“在下略懂眼翳之疾,可否为老夫人诊治一二?”

    老妇人推辞道:“老身下贱之人,不敢劳动公子大驾。”

    方仲永只当是听不见,笑道:“在下也是一介寒生,哪里有什么大驾可言。”径自近前查看起来。

    只见那老妇眼中浑浊一片,晶状体几乎全被填满。那油灯照了下,对光线的反应还有,但敏感度不够。仅靠吃药怕是回天乏术了,白内障的手术方仲永不会,也不可能在宋朝开展白内障手术。

    方仲永叹了口气道:“老夫人眼翳已重,或可吃些明目的药物调理一下,但想要痊愈,只怕是难了。人参盛产于辽东,我大宋并无出产,以致价格高昂,实非首选。我这里有治疗眼疾的偏方一张,若是老夫人不嫌弃,可以试一试。即便无用,当也无害。”

    当即手书:白术、白芨、云苓各十钱,研为细末过筛,二钱为一包,可包15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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