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饭后,临睡前用制好的药粉,加适量清水配一个鸡蛋煎饼吃,用植物油少许,也可加少量面粉和食盐,一般服完一剂(15天)明显好转,待几个疗程后即痊愈,15天为一个疗程。忌辛辣、用眼过度。

    晏居厚一看笑道:“倒也是。都是温补的药物,加上鸡蛋煎饼,对身体颇有益处,味道应该也不错。寻常人可还吃得?”

    方仲永对那老妇说道:“略有微苦,但尚能入口。药嘛,总有些不好的地方,不能当饭吃的。至于令郎想要买人参的话,市面上的人参良莠不齐,真假难辨,我回头差人送来些便是。配合下来,疗效更佳。独参汤却是不必了。”

    那老妇道了声谢,迟疑道:“不知公子如此厚待,可有需要我母子之处。老身家中一贫如洗,只有犬子尚有把子力气,未知有何可效劳之处?先说好,犬子不为奴,不做死士。”

    方仲永暗叹自己果然没有王八之气,想找个辅助都难。只得耐心解释道:“在下来时是起了招揽的心思的。若他日进京赶考,也好有个伴当。但招募死士,我一介穷书生,要来何用?且在下也没有蓄奴的习惯,身契是无须签的。

    今见你母子虽处境艰难,亦谨守孝义,令在下十分惭愧。这就告辞。”

    出了门,晏居厚问道:“这就打退堂鼓了?”

    方仲永嘿嘿一笑:“以退为进耳!”

    晏居厚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文远,你家有好的野山参吗?”

    方仲永再次嘿嘿一笑道:“你家会没有吗?”

    晏居厚目瞪口呆,连声哀叹:“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屋内,那老妇见几人离开了,就厉声道:“孽子,跪下!”

    刚刚翻身把歌唱不久的大熊又委屈地跪下了,口中犹自辩白:“都说了是孩儿辛苦挣来的干净钱,母亲因何还要罚儿子?”

    老妇浑浊的眼睛泪如雨下:“儿啊,你可知道我们家因何落到如此地步?”

    大熊恨声道:“都怪朝廷不仁,冤杀我父。若有一天……”

    老妇的拐杖重重的打在了大熊的身上:“住口!你父受人挑唆,谋划不周,失手杀死了指挥使陈恩泰。即便那陈恩泰克扣军饷、粮秣,又岂是你父一个区区的副指挥使能够撼动的。那陈恩泰乃平章事陈尧佐、武信军节度使陈尧咨的本家,所贪墨的粮饷也大都用于逢迎上官,以期升迁。

    你父两杯黄汤下肚,全不顾妻儿家小,贸然顶撞与他。又不知死活,那陈恩泰说什么‘大好头颅在此,你尽管来取’,你父就手起刀落砍了他项上人头。

    最终你父落了个明正典刑,全是咎由自取,与朝廷何干。若非那陈尧咨不欲戕害我等孤儿寡母弱了他陈家的名头,又有营中诸位叔伯帮助,安能有我们母子活命的机会。

    我们母子流落到此,正当隐姓埋名,苟活于世。全是为娘拖累了你,致使你每日辛劳,更到了角斗场与人搏斗给为娘治疗眼疾。为娘恨不得早日死去,以免拖累我儿呀!”

    大熊哽咽道:“母亲万万不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孩儿明日就辞去角斗场的活计,专心到码头做苦力,不让母亲担忧!”

    大熊的母亲又是一棍:“糊涂!我儿一身武艺,正当建功立业,岂可沉寂于贩夫走卒之中。此次,你一番卖弄,虽然可能引起仇家注意,但亦不失为一个进身的机会。否则,你便是卖一辈子的苦力,又如何能够娶妻生子,告慰你父在天之灵。”

    大熊有些拿不定主意:“那晏公子财雄势大,听闻其父已是参知政事,可庇佑我母子周全。难道母亲让孩儿投靠于他?”

    大熊的母亲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个傻孩子呀!那晏氏羽翼已丰,我儿去了又有何脱颖而出的机会?不过是每天与他牵马坠镫,做个保镖护院。为娘说的是那个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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