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的字迹娟秀又透着大气,到底不是一般闺阁里的姑娘,天生就带着王者之气,透过笔尖,依旧可以宣泄的淋漓尽致。

    “陶陶!还不快点给大总管上茶准备纸墨!咱们现在求着人家,人家就是大爷!”暖锦边说边将岑润拉了过来,起初他不敢坐着,没听说哪处宫里主子站在一边奴才坐着的,这是大不敬,拉出去板子都不用赏,直接砍头。

    “让你做你就坐!怕什么,这是在我宫里,谁敢议论半句,本宫就割了他的舌头!况且你今儿任务重,书抄不完,明儿我就得挨罚,我挨罚了就得找你垫背,所以这是关乎到我们俩个安身立命的事,你且认真着点,把态度端正到像对着我父皇那样!”说完又向着一屋子的丫鬟太监挥了挥手“得了,你们也别跟这干瞪眼了,都下去吧,这有大总管在,出不了岔子!”

    “是,奴婢、奴才告退!”

    岑润好笑,明明是嫡公主,言谈举止却哪里有半点主子的架子?可她也不是对着哪个奴才都一样,别人面前端的板正,也只有待自己肯这般的亲近。他是个奴才,不能奢求的更多,有她待自己这般的和煦,是他几辈子都不敢想像的福气。

    “公主放心,奴才一定尽心尽力。”说完便拿起旁边的毛笔接着暖锦的笔迹继续抄了下去。

    岑润这人办事靠谱,否则也不能坐上大总管的位置,他虽然没保证一定会抄完,但至少他没拒绝,就说明他是有把握的。他就这点好,做事有分寸,从来不靠耍嘴皮子得事,这样的人稳当,放在身边一百二十个的安心。

    暖锦百无聊赖,有了岑润她便可以放心不少,正巧旁边放着一盏燕窝,她便歪靠在美人榻里,有一下无一下的搅拌着白玉碗中的晶莹。

    “岑润……”

    “嗯?”岑润从笔墨间抬起凤目,见暖锦并没有看向自己,依旧望着眼前的白玉碗发呆。

    “你是父皇身边的人,肯定听说过母后和容太傅的事吧?”

    岑润面色不变:“公主指的是何事?”

    暖锦知道他在同自己打太极,她也不恼:“这话原不是我们这些当小辈的该议论的,其实我知道玄宁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不同我说,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里多多少少总有些流言蜚语,更何况我母后尽得父皇宠爱,阖宫上下的那些个妃子贵人们眼红的人多了去,背后诋毁母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暖锦顿了一下,难得有一抹忧愁爬上眉梢:“那些话背地里听都能叫人背过气去,她们说、她们说……我母后水性杨花,先是嫁了容太傅,后又嫁给我父皇,最后又同容太傅好到了一处,给父皇戴了顶大的绿头巾……”

    “公主殿下这么聪明,怎么能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呢?”岑润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心下里倒是有些震惊,这事原本是秘辛,想不到连暖锦也知晓了。

    “我倒不是信那些流言蜚语,就是觉得有些难过……”

    岑润叹了口气,刚想继续安慰,那边的暖锦甚是哀怨道:“我怪道自己这么个大美人见天儿的跟容太傅面前晃悠他都不动心!原来心底是藏着个人呢!藏谁不好,竟然藏着我母后,这叫我怎么去争呢?争赢了争输了都没脸面,平白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们娘俩爱上同一个爷们儿?你别看我母后平时温柔个人儿,惹急眼了,她能把我的黄带子撸了!”

    这一番话说的惊世骇俗,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岑润也惊得合不拢嘴,有些愕然的看着楼暖锦。

    楼暖锦抽空瞥见了他凤目里的震惊,这才惊觉自己口无遮拦,想想也觉得没什么,这宫里想害她的人太多,可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她的小哥哥。

    “公主,这话可万万不能同第二个人说起,即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同他说,您可定要记得。”

    岑润敛了凤目里的温润,认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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