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与之正面交锋,也没有人敢对其冲锋。

    那时候,上至单于,下至奴隶,都知道,见到骠骑将旗只有两个选择——逃跑或者投降。

    因为……根本打不赢!

    不可战胜,无法抵抗!

    无论是阵地战、白刃战、游斗战,还是骑兵战,不管是在峡谷、平原、戈壁、荒漠、山陵、城市,也不分兵力是占优还是劣势。

    任何与骠骑大军开战的下场只有一个——被碾碎!

    面对不可战胜的人,匈奴人的斗志与士气,完全崩坏。

    他们表现的还不如西域仆从军,至少那些铁憨憨,不知深浅的家伙,还会傻傻的上去尝试抵抗一下,挣扎一番。

    虽然结果必定是被碾成齑粉,但至少,他们挣扎过。

    哪像匈奴,除了跑就是跪。

    以至于,当时有汉军骑兵被匈奴包围,指挥官突发奇想,派少量轻骑迂回至侧翼,然后打起一面伪造的骠骑将旗。

    于是,匈奴军队瞬间崩溃,原本被包围的汉骑,不止顺利突围,还追着匈奴溃兵一顿狂砍,收获了许多军功。

    如今……

    匈奴人面对汉军,恐怕也和当年面对霍骠骑时的心态差不了多少了。

    士气、斗争、意志,皆被掳夺。

    没有士气,失去斗志,意志被降维打击。

    匈奴人就算是人均身高八尺,腰围五尺,身披重甲,怕也只能跪下来喊爸爸。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赵振忍不住打了哆嗦。

    他知道,灾难开始了。

    此去汉朝,恐怕得来的结果,要比自己所设想的最糟糕情况还要糟糕!

    “只能是见机行事喽!”赵振在心里想着,叹息着:“可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可以辅佐主公,在远方建功立业,争取洗白自身。

    哪成想,这个梦才刚刚开始,就要醒来了。

    心里面萦绕着这些念头,前方引导的汉军军官,忽然调转马头,大声宣告:“诸位使者,玉门已至!”

    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匈奴人,瞬间像被狂风吹起来的树枝一样,立刻就抬起头来。

    在远方,视线的尽头,一个峡谷之外的高地上。

    一座正方形的坚城,出现在视线里。

    以夯土筑成的城塞,像铁闸一般,牢牢扼住了这通道的要隘,锁死了自楼兰而往河西的交通。

    城楼上,汉家龙旗高高飘扬,数不清的将士,矗立在城头。

    一架架床子弩上的布罩都已经去掉,锋利的箭头,暴露在城头,已经上好弦的巨弩,像是无言的战争巨人,彰显着它们暴虐的一面。

    而在峡谷内,一列列骑兵,正缓缓策马而出。

    他们身着轻甲,骑乘着高头大马,戴着铁胄,面具下露出一张张坚毅的脸。

    他们的战马,清一色装备着马镫马鞍马蹄铁,这种在去年才为匈奴所知的汉朝新骑具,在战争中让匈奴人震惊万分,并吃了大亏,错非天山北麓设伏成功,不然去年的战争,匈奴方面就要一败涂地了!

    而,更让匈奴人震惊和恐惧的是——这些让他们吃了大亏的骑具,就是那位传说中三头六臂,额生神目的张蚩尤所创造的骑具。

    如今的汉朝骑兵,正在全面大规模换装这些新骑具。

    而匈奴人,则花了一个冬天来研究、仿制。

    最终,他们只能山寨出勉强够用的马镫、马鞍,而无法仿制出马蹄铁——即使李陵集中了几乎西域所有知名铁匠,也打制不出,缴获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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