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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坦尼克的沉没像是一场沉重的噩梦,随着破晓的晨光,最终还是沉淀在时间的流逝中而渐渐消散。我还记得我们从救援船下来的时候,黑暗的港口,磅礴的大雨,还有蹲在码头上等待着的人□□织成一种异常沉重,冰冷的紧张感。

    洛夫乔伊护着我跟卡尔下了舷梯时,我在卡尔的怀里往外看的时候,看到无数张焦虑的面孔,希望与绝望在这些人的眼睛里来回替换。

    不仅是乘客的家属,就连报社记者都无法不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露出一种类似怜悯与焦急的表情。

    我对那个晚上的印象其实很模糊,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卡尔的父亲也来到码头,他坐在汽车里,有一双跟卡尔异常相似的眼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看着我们。

    似乎在庆幸自己的儿子死里逃生,又更像是恼怒自己儿子竟然带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回来,并且能预计到过一段时间这段该死的丑闻将席卷整个上流社会。

    我并没有真正跟那个钢铁大亨说过话,因为卡尔很快就上了另外一辆车,边磨蹭我的手,边直接让司机往医院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躺在医院里继续治疗复健我的腿,卡尔几乎没有离开我,因为他跟白星公司有很多勾结,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也不得不持续去关注泰坦尼克沉船的后续发展。

    在泰坦尼克沉船的隔天,白星公司非常快就在距离沉船地点最近的哈利法斯特海港,雇佣一艘船回到泰坦尼克号的遇难地点打捞遗体。

    与此同时,面对着来自各地的指责,还有船员罢工,白星邮轮公司被迫推迟奥林匹克号的,直到白星公司肯为奥林匹克号装上足够数量的救生艇才能继续出航。

    “大概死了六百七十多人。”卡尔拿着纽约时报,皱着眉说。“要不是白星公司足够大,这种灾难足以压垮它。”

    我坐在病床上,一脸严肃地低头在写信

    “文森阿斯特的一万美元总算没有白花,想来他父亲很快就能举行葬礼了。”卡尔撇了我一眼,抖了抖报纸,上面的头条非常显眼。泰坦尼克号上的首富没有来得及逃生,死在大西洋里,他的家族出一万美元悬赏打捞船,希望能找到首富的尸体,打捞船不负所望,不仅打捞到这位首富的尸体,还将他放置在打捞船最华贵的棺木里。

    比起一些被迫海葬的三等舱乘客尸体,只能说财富与地位的体现无处不在。

    我后知后觉才发现,不仅仅是保证人团队,乐队也全部葬身在冰冷的大洋里。历史的惯性可怕得让我不寒而栗,就算提前拯救了三百个来自南安普顿的工作人员,可是乐队竟然没有人获救。

    在还没有找到哈莱特的尸体前,我就写信给英国利物浦的莱克乐手人力仲介公司,并且附上乐队八人,每人五先令四便士的赔偿金,这是乐队成员的制服赔偿。就算发生了这么悲恸的事情,你也不能阻止这群吸血鬼公司继续要死人身上掏钱。我只能提前将这些款项支付给对方,以保证这些公司不要再写信给受难者家庭要赔偿。

    当然每封信都是以卡尔霍特利的名义寄出去,毕竟钱是他在掏。

    莱克乐手公司是负责介绍乐队成员的中介,我还在信的结尾索要了乐队成员的家庭地址。在死亡面前,我所能做的实在太有限,当我下船的时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

    而现在我唯一能给的东西,是将我在船上看到的一切,这些乐队成员最后所做的一切细致地写到信里,然后寄给他们的家人,希望能给他们的家庭一点安慰。

    哪怕这点安慰,根本微不足道。

    写完要给哈莱特未婚妻的信后,我轻叹一口气,最终在信件寄出人那里写上卡尔霍特利的名字。

    我想,泰坦尼克号上并没有艾米丽这个人,哪怕卡尔说给我补了船票,可是那张船票只是一个安慰剂,在乘客名单上始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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