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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望着那一沓东西, 微怔之下,抬手拿了出来。

    却原来是几页卷着的纸,因被取出便随之展开。

    陈伯才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正在这时侯, 外头有脚步声隐隐传来,陈伯不假思索地,赶紧掖入怀中了事。

    却是巡逻的小厮们去而复返,提着灯笼叫道:“怎么了?”

    陈伯走出书房, 又将房门关上, 此刻那两个侍卫之一也赶了回来,见大家都在, 便说道:“才有个毛贼,已经给捉住了。”

    陈伯道:“我略看了看, 好像没什么丢失之物,幸亏发现的早。”

    众下人如梦初醒,又暗中惊心。陈伯道:“这次幸亏没什么事,大家以后巡逻可要加倍小心了。”

    众人都答应了, 才都退了出去。

    这一夜, 宫中。

    范垣被软禁在麟德殿偏殿之中, 思前想后,最后心中所惦念的,竟只是琉璃跟明澈两个。

    自打有了明澈, 不管多忙, 几乎每天都要回家里一趟, 看看琉璃,再看看那小丫头。

    从最初抱也不敢抱,到慢慢地抱住了就爱不释手似的,范垣才明白了为人父母的感觉,也渐渐地有些理解琉璃为什么爱朱儆爱的比性命还要重要。

    从郑氏自戕,朱儆发难,至此种种仿佛都在他预想之中,但唯有一点是他料想不到的,那就是,对于琉璃跟明澈母女的思念之情。

    正在出神,门外风动,有人悄然走了进来。

    范垣抬眸看时,却见是披着银灰色狐裘披风的严雪。

    灯火摇曳,殿内光影随风变幻,范垣对上严雪的目光,缓缓地站起身来。

    严雪也静默地望着范垣,而在她身后,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竟各自捧着些托盘捧盒之类,上前放在桌上,收拾了半晌,竟布置出了一桌数样的菜肴酒食来。

    宫人们布置妥当,便悄悄地退下了。

    先前在范垣眼底的思念之色早就敛去,就算是面对这满桌酒肴,也仍是向来的处变不惊的冷漠表情。

    范垣拱手行礼:“参见娘娘。”

    严雪淡声说道:“范大人不必多礼。”

    说话间严雪已缓步走到范垣跟前,她瞥了范垣一眼,见对方垂着眼皮静默无声,严雪一笑,便在上位坐了。

    严雪举手斟酒,一边说道:“范大人请坐。”

    范垣站着不动:“不敢。”

    “范大人不必拘束,”严雪道:“并没什么意思,只是天寒夜冷,担心范大人受了委屈,所以特来探望罢了,怎么,大人不赏光?”

    范垣默然道:“这只怕不合规矩。”

    “规矩?”严雪长笑出声,举起一杯酒:“这可奇了,范大人什么时候也这样瞻前顾后起来?自我认识你开始,你何曾把什么规矩放在眼里?比如这后宫,你爱来就来,要去则去,谁还能管得了你?那会儿你不知道何为规矩,偏这时侯跟我提规矩二字,岂不可笑。”

    酒水在杯中晃了晃,严雪慢慢地一口饮尽,看向范垣。

    范垣默默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想?”严雪挑唇:“我想看看范大人的下场罢了。”

    范垣道:“要看范某人的下场,现在是不是为时尚早。”

    “的确是有些早,只是我着实等不及了,请范大人见谅。”严雪笑看着他,道:“这些菜肴都是我特意吩咐人做的,怎么,难道不合大人的口味?”

    范垣不语。

    严雪道:“或者,是怕我在这些东西里下毒?”她说着,举手夹了两样菜肴吃了,“果然你变了,先前是何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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