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现在却仿佛妇人一样怯懦犹疑。”

    严雪抬眸:“你要是怕有毒,我就喝给你看就是了。”

    她举手去拿范垣跟前的那杯酒,范垣俯身一挡。

    严雪突然顺势一反手,竟攥住了他的腕子。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俯身,目光相对,范垣看着严雪眼中水火交加,道:“阿雪。”

    严雪眉峰微蹙,却不言语。

    范垣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样冷,带一点温:“先前我出自私心相求于你,的确是我欠了你。”

    严雪冷笑了声:“不管如何,都得是我自愿。”

    范垣望着她的双眼,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从来都知道,可是对不住,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严雪的手微微发抖,嘴唇一动似乎想笑,那个笑却还未等到惊鸿一现,就即刻宣告破碎。

    范垣道:“这辈子我的心,只能在一个人的身上,除此之外再也分不到别人身上了。”

    严雪的眼中本有泪光乍现,听了这句,却用力将范垣的手甩开:“你、你说什么!”

    “你我相遇于微末之时,我因懂你,更加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才放心地把我平生至爱托付于你,而你,你也总该懂我,”范垣淡淡道:“我的心意,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严雪无法置信地望着范垣:“范垣,你到底在说什么?这样自欺欺人有何意思,明明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温纯,你竟然还敢信誓旦旦的说什么……”

    “阿雪,”范垣笑容平静,一甩袍摆,缓缓地在对面坐了,“我敢。因为我从来没有辜负。”

    “我从未辜负,除了对你之外。”他举手拿起杯中的酒,在唇边嗅了嗅:“我的情意,也从未变过。”

    他举起杯子要喝,严雪却猛地扑过来,挥手将他的杯子打落。

    范垣抬眸看,严雪一眼不眨地望着他:“你、你……”

    他在说什么!

    他明明早已经另结新欢了,怎么还厚颜无耻地说自己从未辜负不曾改变。

    就算觉着他所说的话如此荒谬,就算严雪的心中有无限的疑问,以及不容分说的不信,但是范垣说话的语气,他的神情,他此刻的眼神,却让严雪无法质疑。

    离开麟德殿,扑面的寒风吹来,严雪的心中却一团燥乱。

    好不容易下了的决心,却又轻而易举被推倒。

    六神无主地回到了黛烟宫,还未进门,就有内侍迎着说道:“娘娘怎么才回来,皇上已经等了半天了。”

    严雪敛神入内,果然见小皇帝坐在殿内,仿佛在出神,见她回来才站起身来。

    “这么晚了,太妃是去哪里了?”朱儆问道。

    严雪道:“去了麟德殿。”

    朱儆并不很惊讶,毕竟他早就知道了:“少傅可跟太妃说了什么话?”

    严雪想了想,道:“虽然说了些,可只怕都是些痴人梦话。”

    朱儆笑请严雪坐了,自己也落了座。

    严雪问道:“这样晚了,皇上怎么会来这里,可是有事?”

    朱儆道:“一时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恰经过太妃这儿,便进来瞧瞧。”

    严雪道:“天儿越来越冷了,地上又滑,皇上还要保重龙体。”

    朱儆听了这句,垂头想了片刻,道:“母后先前在的时候,常常叮嘱我,说太妃很好,当初若不是太妃,只怕母后跟我都有性命之忧,谆谆教导叫朕要记得孝顺太妃。”

    严雪闻听,喉头微微梗住,也低了头:“先皇太后什么都好,就是心意太善了些。”

    朱儆说道:“太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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