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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

    轰然一声,几案碎屑溅起,平南王妃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孟思鉴推到一旁,袖刀落空。

    喘息了几口,平南王妃蓦地睁眼,那风月阁护卫却不再行刺,反手收刀,面上没什么表情。

    “王妃娘娘既已中了毒还能躲过这一刀……”叶长流含笑道,“倒是叶某小觑了。”

    平南王妃几分茫然的看向叶长流,“你——”

    “我什么?”叶长流平和笑笑,在厅内踱了几步,“娘娘是想说我毒害了在场众位还是蓄意谋害王爷?”

    孟思鉴勉力撑起身子,冷声呵斥:“叶闲!”

    “王妃娘娘。”容辞忽然道,“您这招是鹤唳掌么?”

    平南王妃怔了一下,随即错愕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为护孟思鉴下意识的三指虚空而立两指微蜷,确是鹤唳掌独有招式。

    满堂大惊,鹤唳掌,师出天机营,而天机营……

    “你是华国细作。”容辞严肃的眉眼不曾动过一分,“天机营,归息影。”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鸣,将所有人震撼在当场。

    孟思鉴满面不可置信的看着平南王妃,她双眼乍然变色,口齿欲动,却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天机营归息影泄露大雍机密数次,容某奉命彻查终无所获,今日倒是……托娘娘寿辰的福了。”容辞缓缓垂眸。

    “胡说!”蓝格尔凝望着容辞,不知是不愿相信还是不敢相信,“娘娘嫁入王府十多年,倘若真是华国奸细,王爷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那手指随便一弯就是什么鹤唳掌么?”

    “是鹤唳掌。”孟思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他纵是万般不信,却不能否认眼见之实,平日里温文娴雅的妻子,不仅在刀剑劈来之际身手极快,甚至在这一刻,她身上那股隐而不发的内力,自己能够感觉地到。

    平南王妃听自己的丈夫一字一字地说着,并没有接话,她的脸色愈来愈白,神情却很安宁,她以安静的神韵,等着容辞继续说下去。

    容辞闭目片刻,残忍的声音回荡在厅堂:“倘若今日我不阻拦,蓝公主为风月阁所杀,蓝氏部族定迁怒于大雍,此次与华国开战在即,失去蓝氏铁骑协援犹如断左膀;您处心积虑嫁祸于叶大人,朝廷怪罪下来,叶大人入狱判刑,粮草军饷不可及时供给,那便是失右臂;若再伤了王爷,雍军没了主将,华国的胜算不知又大了几分?”

    平南王妃眼波流转,侧头避开孟思鉴灼热的神色,忽而绝然一笑:“你说得不错,我本想乘乱命人刺伤王爷,让他无法领军上阵,怎料那刺来的分明是夺命一招,我一时情急……呵……世事难料……倒让容大人看出破绽了……”

    “世事难料而非不能料,其实娘娘并没有冤枉在下……”叶长流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我明知娘娘给我的请贴提早了寿宴时辰,仍按时赴约;我明知娘娘将公主的的剑下了寒毒,却视若无睹;屈平休偷了娘娘作料的酒源,娘娘‘庐山云雾’这菜便少了分酒的烈性,无法下药,只得临时将软筋散投入‘珊瑚鱼羹’之中,为了掩去药味,倒让这道鱼羹更增三分醋意,失了原味,叶某明知这菜有问题也没有阻拦在坐各位;甚至于……这位风月阁的小兄弟,也确是我派来刺杀王爷的。”

    他话音未落,那风月阁护卫顺手撕下易容人皮,露出极之俊美的相貌,竟是叶闲身边的随从木揽风!

    今日大理寺前,拦下叶闲的容辞问道:“不知可否向叶大人借人一用?”

    “何人?”

    “木揽风。”

    “喔?”叶长流挑挑眉,“我们家那车夫不知有什么地方能让容大人垂青的?”

    “木揽风的身份相必叶大人比我清楚,在下不愿点破,只想问声叶大人,能否帮容某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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