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一套黑色粗布衣裳时候的感觉,踏实,自在。

    小庄一个恍惚,才又道:“少卿大人,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和离如何。”

    她虽则是用了个“如何”,却是淡然如水的叙述语气。

    瞬间,解廷毓的脸色宛如白纸,显得双眼如同点漆,又带丝丝寒气。

    成祥跟猛子在陵水登船,一路飘飘荡荡,轻舟已过数重山。

    成祥在陆上是生龙活虎,到了船上,却软趴在地,如一尾没了骨的龙,连饭也不吃。

    猛子见他脸色白里透着青,无精打采地闭着眼,便笑:“捕头,你这是怎么了,叫那外人见了,还以为你是个旱鸭子……”

    成祥有气无力地,嗡嗡道:“放屁……老子踏水如履平地……只不过,上回发水灾那会儿伤着了……”

    猛子听到后面一句,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那一次成祥豁出性命,一口气救了十六个村民,自个儿精疲力竭,差点儿又给水灌死……去了大半条性命,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

    只留下这个晕水的症候,委实是算轻的。

    猛子便忙给成祥倒了水来喝,成祥伸长脖子喝了口,不敢多喝,只问:“咱们那马都怎么样?”

    猛子回头看看:“放心吧,它们两比你都精神呢。”

    成祥哼哼了两声:“这就好……这两个老弱病残,别亏待了……”

    猛子见他如被巨灵神一巴掌拍扁了似的摊开四肢趴着,想笑又不敢,便捂着嘴出外。

    将近傍晚,船家便靠了岸,猛子问道:“船家,这条路我之前走过,晚上不也是好走的么?怎么停了?”

    船家便道:“您有所不知,之前的确是可以夜行船的,但前天儿,河道上出了事,好像是水贼行凶,死了好几个人……还凿了一艘船,所以官府有令,最近这一阵儿让大家伙都消停着避避风头,所以今晚咱们得在这儿停一夜了。”

    猛子啧道:“这么猛的水贼?”

    他们在外说话,成祥在里头自然也听见了,往前爬了会儿,伸头问道:“哪里来的水贼,拦截的是什么船?”

    那船家道:“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一伙儿贼,只不过被打劫的那一艘,好像也不是寻常过路的船只,听说乃是位官爷所乘,而且武功高强,箭法如神,射死了好几个贼人……”

    成祥一听,便瞪圆了眼睛:“箭法好的官爷?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猛子凑过来,蹲在成祥旁边:“捕头,你又有什么预感了?”

    成祥皱眉,喃喃地说:“姓温的那小白脸儿,箭法可不是一般的好……说起来,你不是看见他要回翼都探亲去了吗,难道被贼人打劫的就是他?不会这么巧吧,如果真是他……这贼简直是干得好干的妙,替天行道啊。”

    猛子哈哈大笑,道:“该不会这么巧吧,只是说起来,捕头,那天我去传信叫温大人回县衙的时候,见他押着一辆马车……你说他都没有内眷啥的……也没有什么大件儿行李,为什么还赶一辆马车呢,那车门还关的严严实实……”

    “谁知道呢……那小白脸神神秘秘的……”成祥翻了个白眼,思索着往天上看,有两只夜归鸟从天际飞过。

    毫无预兆地……成祥脑中似闪过一道光般,无数个场景在飞快闪过。

    跟温风至初次相遇,他拿着那黄金飞天,说:此乃御用之物,关系重大!

    后来金木寺里争斗,他威胁:此事涉及皇族……

    起初温风至见了那黄金飞天,像是苍蝇见了血,眼睛都是红的……但是后来成祥将飞天从他手中夺了回来……此后,他却绝口不提此物,按照他原先的性子,必然还要咄咄不休地跟成祥讨要……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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