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刺激,才生出滑胎之症。

    太后十分悲伤,靠在榻上,道:“好不容易又盼了一个来,却没想到……”竟说不下去,只是拭泪。

    皇后道:“妹妹方才还跟我说起太子……我说将来她生下皇儿,必然越发可爱,没想到竟会生出这等不测之事,太后切勿悲伤,还请保重凤体要紧。”

    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也是各人的命……只是可惜了那孩子……好端端地怎么就……”

    太后说到这里,便看向太医,道:“宜妃身体向来强健,多半是你们伺候上不曾尽心!都回去给我仔细地查,一个也别拉下,包括宜妃身边儿的人……”

    太后悲伤之余,动了怒,顿时之间,除了皇后跟伺候太后的雪海等人,其他跟随宜妃的宫人以及太医院的众人纷纷跪地,噤若寒蝉。

    皇后见状,知道这会儿不宜插手,当下不语。

    太后吩咐罢了,自有宫人出去传旨,准备彻查此事。太医忽道:“等一等,太后娘娘,下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太后怒道:“我好端端地小孙儿没了,你倒是拿乔起来?你有话还不快说!”

    太医把心一横,道:“娘娘,下官嗅到皇后娘娘这宫内似是有艾草的味道,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在宫内熏过艾草?”

    这话一出,众人都呆若木鸡。

    皇后更是变了脸色,太后转头看向皇后:“皇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艾草这物,传说有辟邪功效,是以端午都有插艾的习俗。但艾草的气息对胎气原本有刺激之效,因此宫内一直极少用这东西,皇后若是用艾草,委实有些奇怪。

    众目睽睽之下,曾皇后眼中也冒出泪来,垂头道:“臣妾知罪,臣妾这宫内……的确熏过艾。”

    太后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你……”

    曾皇后含泪道:“娘娘恕罪,臣妾没想到宜妃妹妹会忽然来到宫中……”

    太后气得发抖:“就算你没想到她会来,你无端端地熏什么艾?”

    皇后身边的宫女也跪地道:“太后明鉴,因为昨晚上小太子忽然哭叫不休,娘娘又做了噩梦,所以才……想熏艾草除除邪晦,哪里想到宜妃娘娘今儿竟会来……”

    太后听到“邪晦”二字,脸色又是一变。雪海走到那宫女面前,低头问道:“你说除邪晦,这宫内哪有什么邪晦……你指的是什么?”

    皇后在旁听着,脸色越发不妙。

    那宫女似急着为皇后开脱,口不择言道:“因为娘娘说……梦见了懿公主……”

    雪海忙喝道:“住口!”

    太后却已经听的分明,眼神顿时也利了几分:“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素来老实,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明白,别让下人替你说,说的颠三倒四!”

    曾皇后后退一步,跪地道:“太后恕罪,昨夜小太子半夜忽然对着虚空啼哭不止,臣妾担心……才用着民间的土法子,臣妾只是担心太子……绝无其他的意思……”

    皇后说到这里,便听到身后有人道:“宜妃怎么样了?”

    皇后愣住,回头看去,却见刘泰堂正在身后,说话间,已上前来,向太后见礼。

    太后缓缓道:“她在偏殿,你去看看吧。”刘泰堂点头,起身后便入内去了,竟没理会皇后。

    皇后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里间却响起太子的哭叫声,皇后听着太子长长短短地哭叫,正着急中,终于听太后发话:“太子在哭,你快去看看吧。”

    皇后如释重负,谢恩起身,去看太子了。

    宜妃缓过气儿来,睁眼看见皇帝来探,没开口,泪先如泉涌而出。刘泰堂亦是不忍,握住宜妃微凉的手,温声劝慰:“不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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