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没趣。”

    “可不是么?懿公主也指不定是怎么死的呢,没准儿就是给他们家害死了,她还有脸……”

    宜妃直直地盯着面前地上几棵凌乱杂草,听到这里,便轻声道:“我身边儿都是死人?”

    李旺一愣,站在宜妃右侧的菡萏微微低头:“主子息怒。”她转身,走到那几个妃嫔跟前,也不做声,起手过去,重重一巴掌打在头前那人脸上。

    那妃子被掌掴,大惊复又大怒,扭头才欲发作,菡萏却道:“林美人,苏美人,朱贵人,谭昭仪!你们估摸着我主子落难了,就能轮到你们来踩一脚了?别说我主子现在还是妃位,要处置你们简直易如反掌,且说刑部都已经定案,皇上太后也过目下旨了的,怎么到你们嘴里,懿公主就是被害死的,就要把解家满门抄斩了?你们几个,人贱嘴唇薄,话也轻飘飘地,却不知道这污蔑大臣,传播流言的罪名,几位担不担得起?”

    林苏朱谭四人一听,之前那轻狂不屑之色荡然无存,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心虚后怕起来。

    菡萏冷笑:“拜高踩低,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就凭你们几个……只怕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趁我们娘娘细究之前,快快给我滚!”

    四个后妃不敢反驳一句,灰溜溜地飞快地离开,连远处看热闹的也唯恐惹祸上身,纷纷避了个无影无踪。

    天渐渐热了,日头高照,从宜妃早上下跪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期间,太后宫中雪海出面,说太后抱病在床不愿见人,劝宜妃回宫,宜妃不应。

    赤日炎炎,宜妃汗流浃背,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鬓也有些乱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委实狼狈,菡萏跟李旺苦劝不听,只好陪着她一块儿,边哭边跪。

    宜妃像是跌在火焰堆里,整个人熊熊燃烧,眼睛已给汗水杀的酸痛模糊,宜妃眼前阵阵发昏,几度将晕过去,耳畔模模糊糊听到一声:“太后传宜妃娘娘。”

    宜妃如梦似幻,忘了反应。李旺跳起来,搀她起身,菡萏也擦干净泪,帮着把宜妃扶了起来。

    宜妃站不住脚,身体如千钧重,一直往下滑,她知道太后终于肯见她了,她终于等到这刻,当然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但是身体却好像脱离控制,宜妃咬牙试着往前迈出一步,忽然间天昏地旋,头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

    宜妃再度醒来,却惊见自己人在太后宫中,她心头一凉,忙不迭地起身,旁边却探出一只手来,将她按住。

    滕太后望着惊慌的宜妃,声音温和:“慢着些,不要起的这么急。”

    宜妃望着太后平和的脸色,有些迷惑,她扬头看去,却见李旺跟菡萏都在远处静静侍立,而她所躺的居然是太后的榻上。

    宜妃大惊失色:“臣妾无礼!臣妾……”

    滕太后见她仍要起身,便道:“行了,什么话也别说了,现下你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

    宜妃听着她的声音,这声音里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关切,却无法令她安心,反而毛骨悚然,含泪道:“太后,臣妾不算什么,臣妾是来请罪的……”

    滕太后摇头,手在她肩头一压:“就算你不算什么,也要为你肚子里的血脉着想。”

    宜妃一愣,而后惊道:“血、血脉?”

    滕太后微微一笑,道:“不错,方才太医来给你诊脉,没想到却发现……你有身孕了。”

    原来这就叫做“因祸得福”,宜妃望着太后有些慈爱的面色,竟又生出一种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的虚幻之感,太后多喜欢小太子是有目共睹的,曾皇后本来出身寒微,近年来曾家却已在京内有崛起之势,这其中虽有别的原因,但也跟太后对小太子的疼爱不无关系。

    而在皇后之前,曾有个妃子怀了身孕,在太后的授意下,几乎整个后宫都围着那妃子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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