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各位兄弟不必惊恼,相信皇上会有合理安排……”

    话音刚落,旁边一名老将凉凉说道:“就算皇上派个天兵天将来,也都不是这凌云府的主人了,少将军,不管你是出于何种考量想要辞官,可你得想想此后的场面,群龙无首……前景堪忧啊。”

    “正是,正是!”一派附和声音。

    永平侯拧眉问道:“成大哥,是不是皇上为难你?疑心你功高震主?”这话是众人心中怀疑却不敢说的,安宁侯忙拉了他一把。

    成祥忙喝道:“不可胡说!皇上至今还未答应我辞官请求,他若真的有些疑心,早在我提出的时候就会一口应承了。”

    永平侯忙低头:“是我说错话了。”

    方才还热热闹闹,此刻却有些冷冷凄清,众将领一时无语,酒也不想再喝了。

    成祥看向温风至,想让他出面说上几句,奈何温风至也是不乐意他退了的,因此竟一言不发。陈凤也坐在旁边,嘟着嘴十分不乐意,若不是十分尊敬成祥,早跳起来反对。

    成祥正欲再安抚几句,却听外头脚步声急促响起,有人飞快地跑了进来。

    其中一名将领正窝着一肚子不解,见状便气的吼道:“乱跑什么!哪里死人了!”

    那进来的竟是个小兵,被吼得惊了一跳,然而却顺势跪倒地上,语声中带着惊惶,道:“禀告少将军,各位将军……大事不好,刚接到西南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边陲乱了!”

    这一声,让在座的各位将官心头凛然,仿佛严冬提前降临。

    西南而来的消息,入夜进京,城门已关闭,来人抬出凌云府的特赦通关令牌。

    因成祥归来带了数千人马,都在城外驻扎……城门官不敢轻举妄动,便先派人去兵部请示,兵部执事见无误,却有点不敢自作主张,怎奈军情如火,忙派人通知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出面,才通知打开城门放人进内。

    来人把紧急军情文书递上,兵部尚书过目一看,心惊不已,顾不得宫门关闭,便叫人去通传。

    与此同时,那飞马回来传信的小兵,便直奔将军府而来。

    刘泰堂召见兵部尚书,把兵书看了一遍,也是忧心如焚,本能地便命人传召成祥,然而转念一想成祥早就提出要辞官回乡,且明日就是他跟小庄的婚期,刘泰堂一时犹豫。

    兵部尚书道:“翻目国跟挺车国趁着少将军不在西南坐镇,纠结一起卷土重来,守军不力,已经失守两个重镇,皇上,请快些下令让陈少将军带兵回西南阻击!若是延迟下去,给贼国趁虚而入进我腹地,后果不堪设想!”

    刘泰堂咬牙,终于道:“传陈少将军!”

    天快亮的时候,小庄一颤,从梦中惊醒过来。

    心怦怦然跳的极快,身子阵阵发凉,大概是深秋,天气也越发冷了,小庄低头看看怀中的小虎子,小孩却还睡得香甜沉酣。小庄拉了床被子过来紧紧裹住,才觉得暖和了点。

    这样镇静下来,一回神,便记起方才好像做了个梦,忘了究竟如何,但是……仿佛能听到有谁凄厉的叫喊声,带着绝望似的,令人心惊肉跳。

    明明今日便是大喜之日,竟会做这样可怖的梦,小庄再无睡意,拥着小虎子,有些发愣,同时很想要立刻见到成祥。

    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大概是季玉兰起身了,毕竟今天非同寻常,整个庄园的奴婢们从几天前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忙碌,季玉兰更是如管家婆一般,上上下下地指挥,每个角落都要看遍,一股仔细劲儿,仿佛出嫁的是她自个儿,凡事都要弄得完美。

    小庄想到这里,忍不住笑笑,她的人生,其实是幸运的,从小虽没了爹娘,但有太后照料,皇帝爱护,后来遭难,却又遇到成祥搭救,更有玉兰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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