怆然。

    河流潺潺,亘古不变的流淌,温风至身高,仰头一看,果真看到河畔隐隐约约,有一道影子在。

    温风至心中惊动:他几乎找遍了城内每一个角落,却偏偏忽略了这个地方。

    温风至不由看向小庄——这世上是否有心有灵犀?但是小庄却在第一时间,准确地找到了成祥所在的地方。

    小庄并没有留心温风至的注视,当看到成祥的那一刻,小庄便纵马急奔,向那道人影冲去,温风至本也跟着赶去,想了想,却放慢了马速,同时伸手,将身后的侍卫们拦阻下来。

    温风至本能地察觉:成祥必然是出事了,而且是面对极其重要的大事,不然的话,他绝不会谁也不知会,连小庄都瞒着,悄悄地来此坐上一天。

    温风至心中担忧着,却只是远远望着。

    小庄赶到河畔,翻身下马,叫道:“成祥!”

    河畔的人一震,缓缓抬头,小庄将裙摆提起,往成祥旁边奔来,成祥起身,回头看向小庄,神色有些惘然。

    小庄跑到成祥跟前,张手将他抱住:“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一声不吭不见了?”

    成祥低头看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小庄心悸之余,却又因找到了他而倍觉欢喜,落泪道:“你还说!”

    成祥慢慢地抬手将她抱住,这时侯才有些回神:“对不住……小庄,又让你担忧啦。”

    小庄抬头看他:“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成祥望着她清澈的双眸:“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想或许是假的,只是巧合罢了,但是……我……我的心里很冷。”

    小庄心惊,成祥语无伦次,但他何止是心里很冷,手也很冷,包括身上……他甚至在微微地发抖,脸色更是苍白异常,小庄竭力抱紧他,手在他背上抚过,拼命用力,想把自己身上的热气传给他:“没事……我在这里,有什么你慢慢说,别急,天大的事,还有我呢。”

    小庄从没见过成祥这样,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肆无忌惮的性情,就算面对生死,也不曾皱过眉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会令他如此?

    成祥听着小庄温柔的声音,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是啊……是啊……”他喃喃两声,忽然低头吻上小庄的唇。

    小庄一愣,成祥的双唇很冷,冷的让她心悸,却无法拒绝。

    成祥亲吻着,似乎自那娇香的唇瓣上汲取到了和暖甘甜的力量,能令他起死回生。

    成祥搂着小庄,双臂越来越用力,小庄察觉他的异样,想让他停下,却又无法发声,成祥呼吸渐渐粗重,脚下移动,渐渐地将小庄推在旁边的柳树上。

    他的手顺势下滑,握着裙子提起,小庄打了个寒噤,把脸侧开,叫道:“成祥!”

    成祥胸口起伏,愣了愣神,小庄担忧地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成祥喉头一动:“我、我……”他望着小庄的唇,才发现那唇有些嫣红的不自然,仔细一看,竟是流了血。

    “我伤了你?”成祥心惊,神智回归了几分,忙低头查看小庄伤处。

    小庄握住他的手:“这不妨事,你只跟我说,你遇上什么难事了?”

    成祥沉默片刻,将小庄放开,转身重对着滔滔长河,一言不发。

    小庄走到他身后:“到底还有什么事,让你连我都不能说?”

    成祥的眼前,满目河流奔涌,夜正掌管这片大地,将浓墨般的夜色濡染向天地之间万物之上,他的双眸之中也是一团漆寒:“我……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我会被遗弃……”

    小庄没想到成祥开口竟会说出这个话题,一时怔住。成祥又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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