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伤势有些恶化,请恕他此刻不能下车。”

    兵部尚书心一揪:“少将军伤的可重?”

    那人道:“大人不必担忧,少将军洪福齐天,不会有事。”

    “皇上想要立刻就召见少将军,那现在不知可否?”

    “那是自然的了。”

    兵部尚书听了,才松了口气,笑道:“如此甚好。”忽然又看那人:“这位将军似也有几分面熟。”

    “末将温风至,之前曾在兵部任职过。”温风至说着,便抬起头来,剑眉朗目,英武依旧,眉宇间却比往日少了许多轻狂,多了无限沉稳。

    兵部尚书“啊”了声:“原来真是温大人,好好,果真是宝剑锋从磨砺出,少年出英雄啊……”

    当初温风至是弃官而去的,他素来也没什么污迹,而皇帝方面也未追究,因此众人只是惊愕莫名而已,如今转山转水,人家竟又回来了,且是有实打实的功勋在身,因此兵部尚书便只笑赞。

    而在尚书之后的齐焕跟解廷毓早就留意他了,这会儿温风至目光往旁边扫过,顿时让两人心头各自一震!

    车驾顺顺利利地进了龙都,一路过了十字街,到校场,先安排随扈六百停驻,其他的数十名武将跟侍卫诸人随着领路的太监,出御街,一直停在宫门之前。

    温风至跟陈凤两人回到车驾旁边,陈凤道:“哥哥,到皇宫了。”

    里头无人做声,陈凤正想上去看看,却见马车一动,车门打开,有人现身。

    旁边不远处,兵部尚书跟几位大臣正也看着此处,见那人身形仿佛几位高大,穿一身黑色的袍服,是寻常的武将打扮,但只一眼,就给人一种过目难忘的感觉。

    那人抬手扶着温风至的手,便下了车,陈凤问道:“哥哥,还好吗?”

    那人徐徐出了口气:“好多了。”这才抬起头来。

    先让人留意到的,是那双几位明亮的眼睛,只不过这种明亮,并无半点暖意,而是凛凛然的冷,仿佛冰河之水,又像是宝剑之锋,叫人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他的脸色有些偏白,无须,下颌跟脸颊边微微泛青,胡须被刮得很干净,只露出一点青色的须渣,衬着那发白的脸色,显得格外无情。

    他的眼神极为坚毅,鼻子很挺,头发也一丝不乱,身段似偏瘦,却笔直如剑如枪,他站住脚抬起头来的那刻,气势便不可遏抑地透了出来,因下颌微挑,他生得又高,因此看起人来,就仿佛是在冷冷地睥睨一般。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仿佛看到了他们每一个人,又好像每一个都没放在眼中,他眼尾淡淡一瞥,转过身去。

    文武百官随之上朝,少将军便走在其中,步伐不紧不慢,似闲庭信步,又仿佛边走边随意在想着什么。

    温风至跟陈凤一左一右跟在后面,陈凤起初还四处打量,被温风至使了个眼色,就乖乖低了头。

    金銮殿上,皇帝刘泰堂望着自殿门口台阶上一点一点升上来的那人,光影在他的肩头跳跃,然后他迈进大殿,徐徐往前而来。

    一阵恍惚,刘泰堂知道陈将军的儿子名为陈虎,而此刻皇帝觉得,这徐步往前的人,竟也像极了闲步林中的猛虎,以巡视领地的姿态,悠闲地走向自己。

    是觅食?还是探顾?

    少将军陈虎走到丹墀之前便停了步子,他拱手撤步,屈膝跪地,垂首行以大礼。

    刘泰堂看着他跪地的姿态,不由微微一笑:“爱卿平身,快快请起。”

    陈虎起身,缓缓地抬头,四目相对,刘泰堂心头赫然震动:这双眼睛!

    皇帝疑心自己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熟悉而久违的某种光芒,他定睛细看,却又发现仿佛是他看错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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