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慢慢离开岸边,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杨敛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掉崖不死,只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船舱中,离江南已经有十多天的航海路程。

    救他的是扶桑的商人,明朝虽然对外经商要求严格,但是仍旧有一些沿海国家到明朝经商,而这上村一郎便是来自扶桑的商人,他因为伤得严重,加之海上航行辛苦,到了扶桑竟然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这三年帮着上村家经商,总算是报了救命之恩,如今回到大明朝,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真的踩在有着东方的土地上,而不是那个岛国之上吗?

    “公子,买几朵花儿吧,今日下午白化宴上你便能给心仪的姑娘投花儿了。”一个提着篮子身着粗布衣服的女孩子走到杨敛身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杨敛,眼中充满渴望。

    篮子里摆放的无非是一些常见的花儿,杨敛也不知道什么投花儿,只是见小女孩不容易,掏了些碎银子给女孩,“拿去吧,花我不要。”

    哪知女孩子接过碎银子,把篮子往杨敛手中一塞,转身就跑进人群里,似乎害怕杨敛后悔一般。

    苦笑着看着手里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提着这个算什么?往四周望了望,在望到某一处时,眼睛犹如定住了一般,就连眨眼睛的力气也丧失了。

    当你爱一个人时,即使他的身边有这拥挤的人群,你仍旧能一眼在人海中发现他,别人在你眼中便是那没有意义的灰白,而那一个人是世界上最艳/丽也是唯一的色彩。

    杨敛失神的看着那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三年的时间,他似乎瘦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另外一个人陪伴在他身边?

    满腹的思念在此刻通通淹没在哽咽的喉间,杨敛觉得,如果现在叫出在心中默念过千万遍的两个字,他一定会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看到东方不败即将消失在转角处,他的喉咙紧了紧,“东方…”明明想要追上前去,可是脚却连动也不能动。

    东方…

    东方不败脚步僵住,这种幻觉每日如影随形,可是从未像今日这般强烈,他侧头望去,就见西子湖畔,白衣男人就像是傻了般站在柳树下。四目相对,一眼便是多年的思念。

    “教主?!”桑三娘惊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什么事情竟让教主用到这般轻功?!她回头看去,顿时呆住,眼见白衣男子与教主在人来人往的湖畔相拥,良久后,她却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耳中再次浮想起教主曾经说过的话,“他没有死,本座等着他实现诺言。”

    后来再也没有谁提到杨敛,同时再也没有人敢随意进教主的屋子,教主似乎变了很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变。也许,对于教中之人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个总管,与往日也没有多少差别。

    杨敛这个名字,有人忘记了,有人不敢提,也有人不想提,不愿提,桑三娘听闻教主院子的灯一夜比一夜歇得晚,神教一天比一天壮大,心中却明白,若是可以选择,也许教主宁可杨敛还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要这声名显赫的日月神教。

    “东方,”手中的花篮掉在地上,落了满地的花,杨敛却顾不上这些,伸手抱住了眼前面带惊喜以及不敢置信的红衣男子,“东方,东方…”

    东方回搂住他,紧紧的不让两人露一丝缝隙,听着耳边一声声呢喃,良久才道,“三年零五个月了。”

    “嗯。”

    “已经过了四个年。”

    “嗯,”语气微微的颤抖。

    “你欠我很多月俸。”

    “东方…”男人不是不流泪,只是不到情深处。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东方的脖颈上,东方紧了紧怀抱,“本座日后一定要把你锁住,你即使死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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