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血债血偿,想的铭心刻骨,短短两天内头发都白了一半,一方面是因为一定要报仇,另外却是因为这个仇居然很难报。

    “小三爷,你不用跟我虚言假套了,”杨茴峰盯着楚归,像是要用目光把对方钉死了去,“你都把我的儿子给杀了,你跟我之间,还有什么‘礼’留下了吗?”

    厅内鸦雀无声,杨茴峰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在磨刀石上蹭,发出冷冷嗖嗖令人牙酸齿冷的声音。

    满满当当一厅的人,看杨茴峰,又看楚归。

    楚归一笑,那表情竟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对了,我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杨茴峰只觉得自己着了火,从头到脚,烧得难受。

    楚归笑了笑,道:“怎么,瞧老帮主这个意思,是在记恨我呐?”

    他的表情如此无辜,似乎潜台词是在说“你记恨我是很不应该的”又或者“无非是砍了个菜瓜葫芦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茴峰盯着他,声音都变了:“怎么,你把我儿子杀了,我不记恨你,要记恨谁去?我不记恨你,难道要感谢你?”

    楚归露出沉思之色,旋即认真道:“那也不用感谢我……只是杨老帮主,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别为了这些儿事弄得不快了,人走了就走了,要节哀顺变才对啊,”

    杨茴峰只觉得匪夷所思,凄厉地干笑了数声,浑身有些发抖,按捺着道:“大家伙儿都听到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杀了我的亲生儿子,却在这儿毫无愧疚之意,反倒一股得意洋洋……还要老夫感谢他!列位前辈,兄弟,你们也都是有儿有子的人……劳烦请评评这个理,我是不是该谢谢小三爷杀了我的儿子?”

    在座的除了几个是后辈的新起之秀,多半都是老辈的龙头,当下也觉得有些刺心,便有几个人站出来,道:“三爷,这是不是有些过了?都是拜过关二爷入了道的兄弟,你杀了杨老帮主的独生子,怎么也要道个不是?怎么能……”

    杨茴峰厉声道:“赔不是?我怕是受不起!”

    楚归却若无其事似的揣了手:“受不起受得起那就不用说了,我本也没打算赔礼。”

    杨茴峰同那说情之人顿时色变,有几个资格老的也忍不住有些不悦。

    楚归又道:“方才洪帮主也说过,都是拜过关二爷入了道的兄弟,那么我想问问,这兄弟妻,可不可以说逼~奸至死,就逼~奸至死?”

    洪帮主摇头道:“这是什么话!自是万万不行!咱们道儿上的什么都可以干,却不能碰自家兄弟的女人。”

    楚归道:“那么杨少帮主明知道他动的那个是我们黑水堂汤堂主的婆娘,还不肯放人,以至于把人逼死,这种行径,他该不该死?”

    众人一时哑然,杨茴峰喝道:“那个不过是个婊~子!”

    “就算是婊~子,她进了汤家的门就是汤家的人,”楚归慢悠悠地说道,“在座的各位前辈、兄弟,收了青楼出身的可不在少数,那些女人难道活该都要给杨少帮主当婊~子弄死?”

    混黑道的男人多半都生冷不忌,甚至大多数人同青楼女子交往甚密,尤其是在座的几位资深龙头,更是连纳几房的青楼妾室,更有的爱逾性命,听了楚归这话便不免想到自身,顿时有数位变了脸色。

    杨茴峰道:“你、你这畜生……你强词夺理!”

    楚归冷笑,冷冷淡淡说道:“是不是强词夺理,在座各位听得明白,我倒是觉得,子不教父之过,杨老帮主,你养出了那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也辛苦了你……他死了倒好,也不用替他活操心了,对了,你心疼他被汤博砍了不是?跟你说明白了!汤博的婆娘怀了身孕,那孩子还来不及出生就被你那畜生害死了,连同汤博的婆娘两条人命,你那个畜生儿子一人偿命已经是极便宜他了,我不来跟你提这件事儿是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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