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可轻敌,便对马彪说道:“这点子有些扎手。”

    马彪先是被陈祁凤泼了一脸茶,继而又是几碟子粉果儿,如今却又划破了面皮,简直是破了相了。

    他本就生得不怎地好看,如今这样一“打扮”,简直就如那戏台上的武丑,黑一道白一道,血呼啦地,更是丑的人嫌鬼怕。

    两人发了狠,心意相通,各把包袱一放,一前一后扑了过来。

    陈祁凤一手揣着奶狗,一手当空一招,乃是极普通的“起手式”,梁豹倒是个有见识的,一眼看陈祁凤那个架势,顿时脱口叫道:“太极?!”

    陈祁凤脸上笑微微地,却是凛凛地冷意:“正是太极,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陈氏太极!”说到“见识见识”的时候,马彪那狠狠一拳便打了过来。

    陈祁凤人不动,手腕一抖,不知怎地那手就旋了下去,在马彪的脉门上一捏。

    马彪只觉得手腕似要断了,当下惨叫一声。

    陈祁凤双足不动,身子往旁侧倾斜如风中柳,握着马彪的手腕顺势往后一带。

    恰好马彪来势凶猛,身子还没刹住,被他这样顺势一带,更好似是下坡又遇了顺风,整个人不由自主双脚离地,飘飘然地就飞了起来,像条离水的飞鱼一般活泼泼地往前撞了出去。

    “马彪!”梁豹大叫一声,急着过来救援。

    陈祁凤闻了动静,身子在顷刻间板直,一掌袭向梁豹胸前。

    梁豹抬手欲制住他,陈祁凤却又一俯身一转脚,本来是正面对着梁豹,如今却是几乎背贴向他怀中。

    梁豹一怔,没想到他动作如此之快,更不知他为何竟有此举:陈祁凤这一举动,如缩身依偎她怀中似的,这不是把整个人都饶给他任凭他为所欲为了吗?

    就在这极短暂地怔忪之间,梁豹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自己胸口袭来,原来间不容发之时,陈祁凤一个顶肩重重地抵了个瓷实。

    梁豹只觉得胸口被他这一撞,震痛交加,四肢发麻,当下四仰八叉身不由己地踉跄倒回去。

    那边黑脸马彪正好爬起身来,半个下巴几乎都在地上抢破了,双手臂也有些骨折,勉强还算是个活人,此刻见梁豹也吃了亏,当下咬牙蹦跶过来,抬脚踢向陈祁凤。

    陈祁凤瞧着他狗急跳墙之态,徐徐一笑,双手将他的高抬腿一架,同时一脚无声无息地踢向他的双腿正中。

    这一下狠绝之极,马彪发出惊天动地一声惨叫,双手捂着那处就倒下去,这下儿浑身抽搐再起不来。

    那边梁豹正爬起来,见状心惊胆战:“小样的!这样阴狠!”

    地上马彪声嘶力竭气息奄奄:“宰了他,快宰了他!”

    梁豹自知先前看走眼,大意轻敌了,此刻便在腰间一摸,竟然摸出一柄盒子炮,抬臂指向陈祁凤:“兔崽子!爷爷送你去见阎王!”

    陈祁凤被枪指着,兀自上前一步:“你敢!”

    梁豹气得手抖,吼道:“小兔崽子,还敢嘴硬,给我站住!跪下!”

    陈祁凤歪头啐了一口:“老子跪天跪地,没跪过龟孙,有本事你就开枪!”

    梁豹倒吸一口冷气,见陈祁凤虽然年少,却竟这样凶悍,被枪指着竟也毫无惧色,一时心颤,却也因此而激发了他的凶性,便手腕一挺,道:“你当爷爷不敢!”

    正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却听到巷子口有人厉声喝道:“都住手!把枪放下!”

    马彪同梁豹回头,却见巷子口站着好几个人,都是穿着黑色警服的巡警,有几个端着枪飞奔进来,中间一个不疾不徐,一身制服穿的笔挺,看样子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生得魁梧,剑眉炯目,很是俊朗。

    梁豹一怔,又看陈祁凤,到底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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