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旦角儿,字倒是写得不错,只是上面终究是有股味儿的。”

    管家知道楚归的意思,便将帖子递给旁边的下人,不敢让他沾手。

    下人退了,管家敛着手又道:“不过,这柳老板来过几趟了,也不知是有什么急事儿,少爷您真的不要见他吗?”

    楚归笑得几分古怪,且不回答。这功夫站在他旁边的黑衣汉子道:“听说杜五奎最近往金鸳鸯跑得忒也勤快,姓杜的是个大老粗,又有那么不上台面的癖好,多半是瞧上了柳照眉了。”

    楚归优哉游哉,仿佛没听到。管家有些惊愕:“是那个杜帅?听说他前些日子才抢了个有名戏班的戏子,藏在家里头,怎么转眼间又看上柳老板啦?”

    楚归这才笑着轻声:“姓杜的一贯的喜新厌旧,这回算是柳照眉倒霉,他要不是走投无路,也找不到我门上来。”

    管家左顾右盼,却听那黑衣汉子也说道:“可不是,落到这姓杜的手里的戏子,零零总总足也有七八十多个了吧?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回他看上了柳照眉,家里头那个……距离死期估计也不远了。”

    管家人倒是忠厚,闻言便忧心问道:“三爷,那柳老板落在他手里岂不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您不帮帮柳老板吗?”

    楚归淡淡然道:“帮,当然要帮,人家三番两次走到门上来了,就算是那杜五奎有三头六臂,三爷也要会会他啊。”说着嘴角便一挑。

    黑衣汉子似笑非笑,管家却松了口气,露出憨厚笑容:“三爷,您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楚归微微笑得春风荡漾:“老九,你拿我的拜帖去一趟杜帅府上,说我请他明晚在金鸳鸯看戏。”

    黑衣汉子应道:“好咧,我这就去。”

    老九拿了拜帖去后,楚归便问管家:“余师傅在府内吗?”

    管家道:“在,只是不知这会儿睡了没……少爷您等等,我让人去看看。”

    楚归道:“不用,我自己去看一眼。”

    楚归起身,缓缓地往内堂而去,拐过回廊,才进个月门,就见有人站在院子中央,正在练习打那木人桩。

    楚归也不出声,只静静看着,倒是旁边伺候的丫鬟见了,不免向他见礼,那人瞥见了,便才停手,丫鬟递过帕子给他擦手脸。

    “三爷回来了怎么也不说声儿?”余堂东转身,望向楚归,他看起来四十开外,生了一圈络腮胡子,大概是练家子,显得身段矫健。

    楚归笑:“看余师傅正在练,就先不打扰了。”

    余堂东笑道:“三爷有心了。”

    楚归踱步过来,打量那木人桩:“余师傅天天练这个,想必受益匪浅。”

    余堂东一笑:“这也有个悟性高低,我的悟性是一般的,因此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哈哈,”楚归一笑,“过谦了,不过……”

    余堂东见他深夜过来,就知道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问道:“三爷有事?”

    楚归思忖片刻,说道:“余师傅,你能不能帮我解惑,看看这是什么……”

    余堂东拭目以待,而楚归说完,抬起手腕,回想陈继鸾举手挡枪,抚自己手腕,然后夺枪的一系列动作,然后随之缓缓作出,虽不算完美,但也有六七分相似。

    余堂东看着他手上动作,神情一动:“三爷,您这是从哪学来的?”

    “并非是学来的,怎么,您认得?”

    余堂东双眉微蹙,慢慢道:“如果我认得不错的话,这是太极……三爷知道这招是因何使出的?”

    楚归道:“我瞧见她就这么一动,那个使枪的人就莫名地松了手……另外另还有一招……”楚归思想着,又比划:“是这样擒向那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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