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这是一间看似普通的房间,开了一扇朝北的窗户,明亮耀眼的日光从窗外照耀进来,将整个屋子打亮。秦楚和于楷分别坐在了桌子的两边,两人虽然刚才还说得轻松,但是真的到了开始治疗的时候,却都紧张得不再说话。

    相比而言,一旁的纪川呈和景夏倒是镇静许多。

    后者自然是早就知道秦楚的异能。想当初在s市基地的时候,秦楚那可是能够将断腿直接复原出来,何况是这样一条小小的疤痕?

    而前者……

    景夏心有余悸地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往旁边站了两步,离纪川呈更远了一些。

    自从那天他在研究所猜测纪川呈是不是……是不是和祁扬有关系后,对方的脸就一直冷到现在这个程度了。景夏是思前想后,将纪川呈的那几句话在脑子里琢磨了半天,最终却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每当有什么念头刚要冒出,他都迷迷糊糊又不明白起来。

    后来甚至连直接当面去问这种行为他都做出来了,却没想到,结果是——

    纪川呈的脸色更冷了几度!

    如果说以前还是华夏极寒的北风,那如今便是南极大陆最寒冷刺骨的极风,甚至能将一切接触的东西都冰冻。

    敛着清挺的眉头,景夏低眸又思索了半晌,嘴里小声地念叨了一句:“好好想清楚?”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他自然是知道纪川呈和祁扬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了。但是……如果仅仅是猜错,这可比不上他以前犯过的那些错。

    比如曾经和狐朋狗友们在b市胡闹了三天三夜,纪川呈当时就黑着脸把他抓了回来,却也没多说什么。又比如在纪川呈成年的那天醉晕了过去没赶得上去参加庆生宴,他最多也就给了景夏三天冷脸,却很快又和好如初。

    这要再细细想下去……

    景夏抬眸,摩挲着下巴。

    好像,唯一一次闹的最大的时候,是因为他差点被那些游手好闲的“朋友”引导去吸毒。

    那时候他还未成年,祖父也去世了,父亲常年在外,家中并没人管他,他也就经常出去与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们喝酒玩乐。那天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成了个瘾君子,还将那东西带到了包厢里。

    景夏喝得太醉,迷迷糊糊地在众人的起哄下就准备去吸那白色的粉末。但是他刚拿了管子还没低头,便忽然听到人群中一阵喧哗声响起。短暂的喧闹一开始,便彻底僵硬住,所有人都沉住了气不敢吭一声。

    景夏还记得,他当时晕晕乎乎地抬起头,一眼便看到那个早就被扔进了军队好几年的竹马。他趁着酒气笑道:“阿川,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后来的记忆便是纪川呈力道极猛的一击勾拳,打得他直接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他是真的和那些所谓的朋友断绝了关系,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他也完全没想到圈子里居然还有人会作出这种事,等他酒醒那也是绝对后悔万分的。这要是真一不小心染上了,恐怕后果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为了这事,纪川呈足足晾了他大半年之久,好不容易才消了怒气。

    想到这,景夏不由开始思考起来——

    他当初,是怎么让纪川呈消气的呢?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一阵乱叫的叽叽声,倏地将景夏的思绪全部打乱。他感受着头顶上那小家伙不断跳脚的动作,先是抬眸向上看了一眼,然后视线在向下,一眼便看到了于楷恢复如初的手臂。

    那道可怕丑陋的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原本就该是那样似的,于楷新奇地不停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坚毅硬朗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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