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纨绔子弟很满意自己成为茶肆的焦点人物,便将消息进行公布道:“据士子反映,这位解元郎并非是咱们顺天府大兴县的士子,实则是一个冒籍之人!”

    每次张榜之时,京城总会出现几千名落榜的士子,他们都是寒窗苦读之人,面对着这个不如意的结果自然是心生怨念。加上国子监的一大帮监生看着仅有十人上榜,同样显得是情绪暴躁。

    这没有事都想要找事,而当得知本届乡试的解元是冒籍之人,如同是点爆了一个炸药包般,瞬间便在京城炸开了。

    “必须进行严查!”

    “朝廷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除去他解元的功名,重新举行顺天乡试!”

    ……

    一大帮落榜的士子纷纷将怒气宣泄到这个章礼身上,在某个上衙的大清早,更是拦着轿子向将过往的官员递交请愿书。

    面对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礼部已然是首当其冲。不管出了什么样的差错,礼部既要安抚住士子的情绪,又要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礼部衙门,正堂火房,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李春芳坐在居中位,林晧然和高拱分列两旁,进来端送茶水的书吏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将茶盏一一奉上便是小心地退了下去。

    高拱的地位最低,但其声音反而最大,却是当即发表看法道:“这冒籍之事非同小可,咱们此次要一查到底,绝不能姑息!”

    “冒籍一事现在还不知是真是假呢!”李春芳原本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看着这个高胡子仅是声大低能,便是淡淡地提醒道。

    高拱端起茶盏显得很肯定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如果那个章礼不是冒籍之人,这个事情怎么可能会闹得这么大?而那个章礼更不会悄悄躲起来!”

    李春芳却是不想跟高拱争论这个没有结论的事情,便是扭头望向林晧然,语气明显温和一些询问道:“左宗伯,你怎么看待此事?”

    高拱喝了一口茶水,亦是好奇地望向了林晧然。如果要论责任的话,事情跟他这位礼部右侍郎无关,但这位礼部左侍郎怕是担一点责任。

    “在顺天乡试举行之时,下官得知顺天府历来有冒籍一事,便是跟着顺天府衙打过招呼,让到他们派人调查,结果便在此!”林晧然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直接呈送给李春芳道。

    李春芳接过名单一瞧,却是不动声色又递给了高拱。

    高拱上前拿过名单,忍不住瞥了一眼林晧然,心里难免吃味。

    按说,他们对顺天府衙没有直接的管辖权,但这位昔日的顺天府尹似乎有通天的本领,竟然是直接令顺天府衙那边凭他办事。

    林晧然看着他们二人都已经过目,这才放下茶盏认真地说道:“此次宛平、大兴两县共查得冒籍五十六名,中式者六人,其中便包括解元章礼!”顿了顿,又是进行补充道:“章礼原本躲在验封司员外郎章孝家中,只是本官出面,现在章礼已经被软禁在顺天府衙。据章礼交待,他原是浙江稽山人,在当地已经中得了秀才。只是连续两次大批都名落孙山,这才转到了顺天府大兴县,通过冒籍参加本次的乡试!”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李春芳和高拱都是暗暗心惊。在他们还处于云里雾里之时,这位礼部左侍郎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更是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

    “那他有没有涉及舞弊?”高拱没等李春芳问话,便是关切地询问道。

    林晧然却是没有太在意高拱,看着李春芳也是这个意思,这才进行回应道:“下官昨晚特意见了殷士儋一面,他说事情不涉舞弊,不过……!”

    “左宗伯,有什么但说无妨!”李春芳显得态度坚定地道。

    高拱猜到事情可能另有文章,亦是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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