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幕却让他大惊失色。

    屏风后一个作男装打扮的娇俏女童站在那里,模样之类尚不在沈哲子注意范围内,最让他心惊的是这女童手中正引弓待发,寒芒流转的箭锋恰好指住自己所在的方位!

    这是一见面就要谋杀亲夫的节奏?沈哲子心内大汗,忙不迭抽身回来,真怕这丫头一时手滑把箭射出。他退至屏风前有些尴尬的再退几步,拱手有礼道:“小民不知公主于此,失礼唐突,还望公主见谅。”

    “你识得我?”

    屏风后兴男公主略显诧异道,继而缓缓自屏风后行出,只是手中弓箭仍然遥遥指着沈哲子,冷笑道:“我问你知不知罪,你还没有答我!”

    被个小丫头用凶器胁迫,沈哲子心内略有恼意,语调便有几分生硬:“小民未知罪在何处,公主持弓引箭,遥指于人,这不是该有的礼节。若无旁的见教,小民便告退了。”

    能在此地见到兴男公主,于他而言确实是个意外之喜,小丫头虽然没有长开,但眉眼五官确是玲珑精致,这让他心内略定,颇感欣慰。只是眼下这场景却不符合他的想象,他倒不打算就此离去,只是被人用凶器指住总不是一件愉快体验。

    原本他惯带了佩剑,只因要入殿见东海王解下来交给刘猛,如今已是手无寸铁。现在敌强我弱,哪怕要振夫纲,眼下也不是个好机会。于是他便慢慢后退,先去门外找几个帮手再说。

    “你再动一步,我就要射你的腿!”

    兴男公主却不打算放过沈哲子,一边持着弓一边慢慢靠近过来,口中说道:“你不知道自己罪在何处,那我就告诉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同我之间已经不清白,这难道不是一桩大罪?你逃啊,不管逃到哪里都难脱罪!”

    听到这个神逻辑,沈哲子顿有耳目一新之感,他不过在这厅中坐了片刻,与这丫头之间便已经不清白了?他倒是想来点不清白的,可是眼下这状态,还有彼此的年纪,又能不清白到哪里去?这丫头脑回路如此别致来污蔑自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见沈哲子神态略显僵硬,兴男公主嘴角微微一扬,似是颇为得意自己的布置。她收起弓箭来一指旁边座席:“你安分些坐在这里!”

    见这丫头收起弓箭,沈哲子心内略定,他实在拿不准这丫头究竟在想什么,但对方既然摆出要谈一谈的姿态,他心内倒也不憷,于是便又移步走回座位去坐定。

    兴男公主也不去别处,就立在了沈哲子的面前,垂首望着他说道:“你既然进了楼内来,这里又无旁人,发生什么便说不清楚。想要自己安稳无事,你就要听我的去做。”

    “倒要请问,公主有何吩咐?”沈哲子忍着笑意问道,小丫头这计策虽然拙劣,态度却是极为郑重,他确有几分好奇对方有何想法。

    “你从吴兴来都中,为的何事倒也不用我多说。”

    兴男公主虽然年纪不大,性格又强势,言道此事终究有些羞赧,因而言辞含糊略过,继而又指着沈哲子说道:“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被选中!”

    沈哲子听到这话,眸子顿时一凝,心中惊讶溢于言表,继而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是被这小丫头给强撩了。

    兴男公主说出这话,已是鼓起了不小的勇气,她见沈哲子迟迟不语,心中羞意渐渐转为恼怒,继而手中小弓又再抬起来:“你是不愿答应了?好得很,我现在便射死了你,保住我自己的清白!”

    “我……”

    沈哲子哪怕自负辩才无双,这会儿亦不知该如何作答,实在是这丫头言行大异于他的认知。待见那弓即将又被拉满,才连忙说道:“小民不敢想能得公主青眼赏识,受宠若惊,必不辜负公主所托!”

    听到这话,兴男公主绷紧的小脸才渐渐缓和下来,她将小弓丢在案几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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