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过,只要朝闽再次动念,余霖就只能乖乖地听命。

    雪融一想到余霖那心里头的执着,真是怒也不是,狠也狠不下去,只好宽袖一甩,“真是收个徒弟来讨债。”他修绝情道,这些年来却因为余霖而滞涩了修行,迟迟无法再进一步。当初就不该收徒,收出一大堆麻烦。

    而当外面江湖大乱,天下哀嚎时,作为祸水的叶宇却在做噩梦。他一脸无语,怎么又回到这条阴森森的山洞小道里,难不成他做个梦都要天天重复不成。

    熟悉的路途,熟悉的山洞,甚至连山洞里那种独特的腥冷味道都没有任何变化。

    叶宇一时踌躇不前,他实在不想再往前走,实在是怕先前的梦,走深点就看到朝闽凄凄惨惨戚戚地在前头等着他,不是被人放血就是被人剥皮。一想到他先前没有力量整个人就破碎得不成样子,估计童年也是个悲惨的过往,谁知道做的那些梦是不是真的。

    可是以他做恶梦的经验,如果他就死耗在这个鬼地方,估计是醒不过来。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双手抱胸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走没两步,耳边似有气流吹过,叶宇有些迟钝地摸摸自己的耳朵,眨眼却发现自己站在山崖上,寒风吹过,遍体发寒。

    叶宇看着远处熟悉的千机阵长廊,这次终于换地图了,不在那个鬼山洞里。可是一回身就被眼前的惨景吓得瞠目结舌,尸体,一大堆的尸体层层叠起,死状惨烈,割头断腰,血都粘稠地漫流在整片崖石上。

    让叶宇胆寒的不是这些尸体,而是坐在尸体上的……人。

    瘦弱得不见脂肪,只见骨头的背影,一头枯草般蓬松凌乱的黏糊头发纠成团状,上面全部都是血水。那骨瘦如柴的身影,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仿佛坐在尸体上的不是人,而是一把刀具,一种杀气。

    叶宇站在一堆残尸前,完全挪不开脚步走上前去。

    “是冷的。”那个瘦得可怜的身影突然说,声音稚气,却淡得没有一丝情绪。

    叶宇才听出他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出声,“朝闽?”

    可是那个人却没有回头,而是愣愣地看着前方,“连太阳都是冷的。”

    叶宇顺着他的方向看,发现落日血红,缓缓下坠。

    一时他突然感受到心痛难忍,明明清楚自己在梦里,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个孩子是朝闽,是那个傻乎乎的小鬼就止不住心酸眼热。

    做个梦都做得这么多愁善感,叶宇发现自己最近是不是闲到发霉,才有空这么悲春伤秋。

    想是这么想,叶宇还是止不住自己好管闲事的双脚,直愣愣就走到他瘦小的身体后面,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他,但是当自己的手指刚刚摸到朝闽的头发时,一只手……一只橘皮干枯的手如铁钩地拘住他的手腕。

    明知道这是梦,却还是产生了反射性的痛感。

    叶宇转头,一张满脸皱纹,牙掉白发的老人脸就这样凑过来。

    “孩子……”他是如此虚弱,声音带着一种不同于他老年外表的清澈地叫唤着叶宇。

    叶宇还在沉思,这个梦怎么又出现新角色了。

    “孩子。”老人锲而不舍地叫唤他,带着一丝蛊惑性的哀怨。

    叶宇习惯性地回答,“什么事?大爷。”

    老人顿时笑起来,浑身发抖,形态张狂,“我终于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朝闽在欺骗你啊,他为了你正在屠戮天下,多少人的血都是为你而流。”

    叶宇淡定地看着他,然后无聊地说:“这个梦有完没完,恐怖片播放完后改插播玛丽苏古装剧吗?”

    屠戮天下是什么梗?就是真的,朝闽莫名其妙去杀一堆人跟他有毛个关系,难不成因为要掏出种子,还得去喝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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