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才付出这种代价。

    他从来都只相信,利益至上。

    手指并没有停下动作,一朵完全盛开的金色莲花出现,朝闽毫不心疼地将自己的力量按在叶宇的眉间,金色的印子出现在叶宇的眉间,印得俊秀的青年出现一种圣洁感。

    这种金色的莲花将叶宇体内大乱的真气给抚平下去,最终冲入他的丹田处,将蠢蠢欲动的种子与誓言符都给压回壳子里。

    这一连串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转眼就完成。

    雪融从崖上一跃而下,完全无视几百米的高度,中间没有一丝滞留,如风地从山崖上轻落到水面上,踩着水流,抱着剑飞起落到另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低头正好看见朝闽背对着他抱着叶宇,透明的水流溅落在朝闽因为急速成长而撑破衣服的身体上,可能是因为愤怒的原因,朝闽的背部肌肉异常紧绷,肩胛骨到腰部的线条有种强健又病态的美感。

    雪融站得安静无声,笔直的身体没有一丝动摇。手持长剑,冰寒之气溢出。

    似乎能感受到雪融的战意,朝闽终于微微侧身,抬眼与他对视。红瞳墨发,朝闽额间赤纹清晰,眼神里带着一股阴沉至极的死气,就如同一具美丽到让人颤栗的妖艳木偶。

    他冷漠地看了雪融一眼,毫无生气。手一抬起,一股沉稳柔韧的力道钻入水中,霎时坠入水里的青竹剑破水而出,来到他的手掌中。朝闽剑指雪融,斜眼撇他,不悦地冷下声音说:“死。”

    声音带着某种尖锐到疯狂的颤抖,刺得朝闽生疼无比。他知道自己发怒了,这种怒气来得那么快,那么让他暴躁。

    这让他忍不住死死抓着叶宇的手臂,企图安抚下|体内那种因为青年过于安静的狂躁感。

    实在太蠢了,这个蠢材不值得他生那么大的气。朝闽眼睛发红地将叶宇按到自己胸口处,企图将他揉碎了填回心脏深处的空虚处。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愤怒什么,仅仅一个叶宇而已,死了就死了。

    他死了不是刚刚好。

    朝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经化成一种扭曲得接近悲惨的纹路,隐藏在冷漠面具下的痛苦都从裂开的纹路里爬出来,他骨子里的那些非人的冰冷夹杂着黑暗的毁灭欲,全部爆发而出。

    叶宇几乎消失的呼吸声,缓慢得如同停止的心跳,都让他呼吸困难。就好像叶宇的心跳连着他的心跳,叶宇的呼吸节奏会影响他的呼吸节奏。

    朝闽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已经这么影响到他了。

    “你死。”雪融眼底闪过一丝怪异,才沉声迎战。他横剑于眼前,中食指合并快速往剑身一划,血画上剑刃。霎时剑身变蓝,四周空气骤然冷却,水汽成白色的冰沫,折射着光线飘荡在他周身,美得惊人,却透露出一种肃杀感。

    这是绝情剑法的凝霜冰雪,水汽凝结成冰絮漂浮在空中,这种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白色冰末都是尖刺,可以一刹那将敌人扎得千疮百孔。

    雪融蓦然横剑划空而斩,剑风带动四周白霜,对朝闽气势汹汹而去。

    仿佛才发现对方的动作,在破空转眼而至的剑风中,朝闽抬眼,抱着叶宇的手不自然地往旁一侧,似乎是担心这些爆烈的力量,将怀抱中已经脆弱得经不起任何碰触的青年摧毁。

    他没有使用任何可以硬碰硬的招式,而是抬起另一只手里的青竹剑,轻巧而自然地往前方一滑,一个守护用的半圆被剑划出来。简简单单,无声无息,无论是冰霜还是剑风,就这样被阻碍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的半圆外,无法越界一步。

    “厉害。”还在悬崖船上的余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论是雪融已经圆满的凝霜冰雪,还是朝闽的画圆为一,都是他极为崇拜的境界。

    雪融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