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领又会怀疑他另有图谋,假途伐虢。

    所以,郗鉴也是迫切想要开辟一个新战场,借以破除徐州如今那种军头纠缠、互为掣肘的局面。否则,也不至于沈哲子这里媚眼一抛,他便急吼吼亲自赶来敲定此事。

    但若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沈哲子,郗鉴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这小子刚刚挖了他一次墙角,随后再抛出些好处,他就要不计前嫌的相约共进,这让他感觉姿态有点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那是长辈哄晚辈的手段。

    看到郗鉴一脸为难状,沈哲子也真是无力吐槽,老家伙们唯有一点不能接受,裤子都已经脱了还要摆出个坚贞不屈的忸怩姿态。不便接手,那急吼吼跑来干什么?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眉眼之间都写满了“求我啊”。

    “此事暂且不提,郗公大驾亲临,虽然眼下尚是戎行于途,但也要盛情款待。”

    说着,沈哲子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邀请郗鉴入营。

    郗鉴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他在来之前便已经吩咐部众奔驰向此,肯定能赶在淮上援军大部队到来之前接手戍堡。不过俱都是轻骑简行,届时肯定需要沈哲子提供械用,这小子尽管眼下嘴硬,届时为了维持淮南局面,肯定也要任由自己索求。

    “其实彭彪所部已经被逼迫至此,即便刀甲不施,未必不能一竟全功。”

    途中沈哲子又说道,而郗鉴闻言后只是笑笑,他只当作沈哲子是少年人意气盛不服输的自我安慰,彭彪如果真的放弃反击,那绝不会选择淮南小城这难作长守之地。

    然而到了营中,两人还未入帐,便有兵卒将彭彪的求降使者引来。沈哲子接过彭彪的投降信件,笑着对郗鉴抖了抖,你再能啊,你再忸怩作态啊!现在就有一个不用代价,直接纳降的机会,再多说什么,淮上诸堡我还不给了!

    郗鉴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接过信件来看一看,继而便正色说道:“奴儿不可信,此贼绝无束手投降之心,无非以此为诱,拖延时间罢了。维周你千万不要轻信,给奴儿反击的机会!”

    “不过是插标待割而已,他就算愿降,我还未必愿受。”

    沈哲子闻言后只是笑一声,怎么收拾彭彪,他早有计划,不过借此反将郗鉴一军,倒让他心内颇生许多恶趣味。

    郗鉴虽然笃定这一次投降不可信,但见沈哲子态度不置可否,他也不能越俎代庖的替沈哲子做什么决定,于是便原原本本将自己后续安排讲出来,以示确实在尽力配合豫州军,希望沈哲子不要贪图一时取巧便利,甚至连原本计划索要的资用都削减几分。

    然而沈哲子却不再就此深谈,热情邀请郗鉴入帐。入帐之后,郗鉴才发现并非单请自己,帐中已经聚集了数十人。待到沈哲子一一介绍,才知这些人原来俱是此境各家坞壁主。

    那些坞壁主们被请来此处,心中也在猜测沈哲子意图为何,待见沈哲子身畔所立竟然是徐州刺史郗鉴,脸色又有不同,一个个肃然起敬。毕竟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沈哲子虽然少年得志,来日或将成为寿春镇守,但讲到人望,那是拍马也难及久镇广陵的郗鉴。

    “北进以来,多赖诸位乡贤襄助,侥幸略得薄功。然则年浅才庸,对于淮南来日如何创建经营,不敢一二远望。今日有幸邀请郗公至此,我也代诸位请教郗公复土之后安境方略。”

    郗鉴听到沈哲子的话,当即也明白这小子分明是在借他之势来震慑乡人。想到他在徐州还是诸多掣肘,居然还要远奔至此给沈哲子撑腰,心中也实在不乏古怪。但话题既然已经讲到这一步,也不好再有什么推诿之词,当即便将徐州军来日规划也稍作浅述。

    席中众人听到郗鉴的话,神态也都不乏精彩。原本他们还以为淮南战事只与豫州军又或只是沈哲子单纯的行动,却没想到徐州军也干涉其中,而且听郗鉴所言牵涉还不浅,单单来日徐州将攻盱眙,且与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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