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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看着忽然推门进来的广阳侯,哆嗦着嘴唇说:

    “侯、侯爷,妾身、妾身只是说、说着玩玩的……”

    广阳侯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孙氏贴着床往里蠕动,吓得满脸鼻涕眼泪。

    “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是知错了。这都是薛盼盼挑唆的啊!是她害了妾身!”

    “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手上的差事被撸了个干净!还要被勒令在家反省十日!你知道我损失的是什么!”

    广阳侯气到老脸变形。

    “如今年下,地方官员进京述职,没门路的四处递银子求高升。本是一笔天降之财!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蠢妇!全都毁了!”

    广阳侯恨不得掐死她,可看她吓得喘气都喘不匀了,又愤愤甩手离她远了一些。

    孙氏是真吓怕了。

    “侯爷,妾身再不敢了,再不敢做这样的事了……”

    广阳侯并不搭茬。

    他恨的不是孙氏偷卖谢见微的陪嫁铺,而是恨她做了坏事,却不懂得扫尾,还让谢见微抓住了把柄,告上了公堂!

    连累了他错过敛财时机,整个侯府的声名还被她拖下了水。

    广阳侯指着她说:“我警告你,好好地养伤,这期间若再搞出什么勾当,我必不饶你!”

    孙氏止不住点头,广阳侯板着脸说:

    “公主府那里你还差了多少银子?”

    孙氏:“还,还有三万两。”

    广阳侯冷声道:“这银子我代你出了。”

    皎芦庵

    薛盼盼趴在榻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只穿了一套中衣,楚楚可怜病西施一样。

    房门被推开,一抹人影走进里间,薛盼盼抬眸一看,红了眼睛。

    “哥哥……”

    薛蟾冷着脸,“沈盼,你下次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先来和我商量一下?”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谢见微竟然如此阴毒。”

    薛盼盼哭着说:“她一定是,早就料到了我和母亲会去偷她的契书,她故意装不知道,然后再去报官抓我们,她分明是故意引我和母亲下水的……”

    “她苦心积虑安排这些,为了什么?”

    薛蟾一句话将薛盼盼问住了。

    薛蟾:“见微一直很敬重母亲,她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她是我的夫人,你是她小姑,我娘是她婆母,她为了什么要设计你们?分明是你不长脑子,还有脸怪她!”

    “我,我也是想帮母亲啊!”

    薛盼盼被薛蟾无情的态度伤到了,她哭着说道:

    “若不是为了母亲,我何必趟这趟浑水。我被打得皮开肉绽,难道这是我本意吗?”

    薛盼盼白色亵裤沁出血来,薛蟾眸色微颤,终是心软了。

    “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你先来和我说。”

    “不是我不想告诉哥哥,是母亲不许我说。”

    薛蟾顿了顿,问她道:“身上还疼么?药可上过了?”

    “身上疼,我心里更疼。”

    薛盼盼泪眼模糊地看着薛蟾。

    嘴唇颤抖,“哥哥方才为何那样说,哥哥明明说过我才是你的……”

    “谢见微是我的妻。”

    薛蟾打断了她,脸色沉了下去。

    “永远都是。”

    薛盼盼脸上惨白,哆嗦着唇,“那我呢?我算什么?”

    薛蟾将她鬓角的发夹到她耳后。

    “盼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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