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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如果我们能将这些先生学子都救出来,桓王就没法威胁咱们了。”

    “……有道理。”钟离幽幽幽抬起头,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盯着陶言臻看,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将军真是聪明绝顶。”

    陶言臻:“……”他怎么觉得钟离幽在骂他?

    事实上,陶言臻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切实际,但桓王心狠手辣,此前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屠城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现在那些先生学子们在他手中,无论如何都是凶多吉少,所有人都清楚,桓王所图不仅仅是黄炎被放回去,而是整个颍州城,乃至整个邶国的江山。

    “我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对付桓王和他身边那个军师,唯有出奇制胜,才能不被他们牵着鼻子威胁着走。”

    “不如这样,咱们回去商量商量?”

    陶言臻点了点头:“也好。”

    ……

    “王妃,越州传来消息,宋小公子有消息了!”

    君凝提笔写字的手一顿。

    苍流不敢耽搁,接续道:“宋小公子仍在月华山的华阳书院中,先前桓王攻进越州城时并未杀上月华山,只派兵在山下围困,但如今黄炎和叛军左将军被咱们活捉,桓王打算用华阳书院学子们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咱们放人,如今宋小公子那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江凌风不愧是琼州江氏子弟,论阴险倒是与他那祖上一脉相承了。”

    “王妃的意思是说此计是桓王身边那个军师想出来的?”

    君凝提笔蘸了墨水,将那副即将临摹好的字折起,“桓王只占狠厉,若论计谋,多半要靠他身边的军师,若没有江凌风,叛军也不可能推进的如此迅速。”

    “我手书一封,你亲自送到颍州城,钟离幽手上,叫他切莫冲动。”

    若她猜的不错,桓王若不是被逼急了,他一时间还不敢真拿那些学子们怎么样,毕竟,那些学子们身后站着的世家大族可不是吃素的。

    “是,王妃。”

    接连布粥几日,难民们吃上了食物,自没忘了感恩。

    杜府门口日日都有前去叩拜的难民,若在街上见到了杜府的马车,难民们更是纷纷叩头感谢,如此一来,反倒是裴刺史府,冷落的跟个破落户似的。

    雍州的天说变就变,昨儿天儿还是热的,今日便冷的人骨头疼了。

    傍晚时,君凝特意吩咐了下去,置办些厚的衣服出来,分发给雍州城的难民。

    依附君凝而生的商贾们听了吩咐,回头便自发的让自家铺子里的伙计收拾了厚些的衣服,送到了难民手中,依旧如先前一般,以杜府的名义。

    入了夜,凉风阵阵,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水波阵阵。

    四角亭中,君凝与杜承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桌上正摆着一副棋盘。

    乍一看,白子与黑子在棋盘上纠缠,不分胜负。

    杜瑛瑛坐在两人中间的石凳上,一手托着腮帮,脑袋半耸拉着,没一会儿额头便磕在了桌上,又在她意识模糊中一点点抬起,如此反复着。

    “王妃棋艺了得,杜某甘拜下风。”

    杜承缓缓将手中白子放回到了棋篓中,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白玉棋盘上已呈合围之势的白子。

    玄王妃年纪虽轻,棋艺却出奇的并不在他之下,今日他输的并不冤。

    “杜大人棋艺亦是精湛,方才本妃只是险险得胜,承让,承让。”

    意识到两人终于分出了胜负,杜瑛瑛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苦道:

    “王妃,爹,你们都在这儿下了一晚上的棋了,这下棋难道真这么有意思吗?”

    “瑛瑛,你跟在王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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