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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康伯豁然起身,羞恼般吼道。

    “父亲这么激动干什么,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征讨什么的,父亲不日就要动身前往潮州,路上怕是没有这么好的饭菜了,所以今日我特地在凌霄阁定了三样你最爱吃的,父亲用完便可安心的上路了。”

    “君凝!”君道远喊了一嗓子,自己反倒颓然地坐回歪歪扭扭的矮凳上,“我好歹养了你十几年,这些年你的出穿用度我哪样有少过你的,青念有的你都有,青念曾经没有的,你也都得到了。”

    “凝儿,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被流放了,你就是罪臣之女,玄王现在不嫌弃你,未来呢,未来他也不会嫌弃你吗。”

    “你听父亲一句劝,回去求求玄王,让他去求求皇上,不要流放为父,父亲发誓,日后定然痛改前非,一定好好对你,好不好?”

    直到此刻,君道远仍然看不明白,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

    君凝心中对父亲的失望已经达到了极点。

    “抛却父亲宠妾灭妻之事,你还做了多少的错事,莫说王爷不会求情,陛下也绝容不下你。”

    “父亲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潮州,别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君凝起身,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

    眼睁睁看着君凝离开,君道远心里忽然慌了,

    “君凝!你不能这样对我!”

    “……”

    “你这个白眼狼!”

    君道远恶狠狠的抓住铁栏,不顾一切的拼命的摇晃着,拴在门上的锁链都被他晃得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

    君凝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君道远的声音后才逐渐停下了脚步。

    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仍回荡在脑海中,君凝自嘲般笑了笑。

    平康伯府的一众人都道她是白眼狼,可怜上一世她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直到最后才发现平康伯府的每一个人都巴不得她去死,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一遭,她如何敢相信,这样纯粹的恶意竟然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带来的。

    出了昏暗的地牢,外面阳光正好,十月的天带着凉意,君凝裹紧了外面披着的大氅,

    这是出府前萧墨渊特意命人放在车上的。

    ……

    重阳节至。

    上京城一片热闹繁华,似乎没人因为平康伯府的风波受到波及,

    走过平康伯府的百姓也只偶尔新奇的打量一眼门上的封条,便做别的事去了。

    市井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每日变上一个样,今日还是平康伯府被抄家,明日便成了新科举子被遣回州府,永不可入科举一途。

    玄王府。

    萧墨渊放着自己那间宽大的屋子不住,非要住在君凝的院中。

    这院子虽也不差什么,但与萧墨渊住的那间一比,还是要逊色上一些的。

    住了几日,君凝终于发现萧墨渊大有一副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不走的架势,这不,今日便差人在院中种上了应季的花,君凝一推开门,差点儿被那香气香的再去睡个回笼觉。

    今日正逢休沐,萧墨渊闲来无事,此刻正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

    君凝的目光一点点从那各式的花朵上转移到了萧墨渊脸上,这一看之下便再也移不开了。

    怎么会有人长的比花儿还要艳丽呢?

    今日萧墨渊并未戴面具,细看之下,脸上的疤痕已然淡去,只余下浅浅的粉色,不日便也能慢慢的消去。

    君凝没想到萧墨渊恢复得如此之快,几乎比她预料中的早上了半月的时间,不但是脸上的疤痕,还有他的身体,那些毒在他体内经脉中盘踞三年有余,如今不到半年时间,萧墨渊的身体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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