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员工宿舍,白舟在这发现了很多暗红色的血迹。

    她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字迹抖乱的日记本。

    6.19日:我的身上出现了不明原因引起的数个水疱,现在医院和电话都瘫痪了,同事说可能是晒伤引起的,给我用了一些红霉素软膏。

    6.20日:伤口更加痒了,药膏没有起作用,一晚上就扩散了,我挤了很多脓出来,还吐了血,我感觉我不仅是生病那么简单,但为了不被同事发现我可能生猪瘟或者别的传染病了,我只能继续帮忙处理那些快渴死的猪。

    6.20日晚上:猪实在太多了,我们五个人根本杀不完,猪舍里的臭气熏的我脑袋都好像再被虫子往里钻,虫子?

    6.21日:今天杀猪的时候,我和同事惊悚的发现它的内脏被吃空了,我想猪和我的感觉一样,有东西在身体里咬我们的血肉,伤口处溃烂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我感觉它就要从我的皮肤或者嘴巴里钻出来了。

    后面的日记就没有记录了,往前翻阅里面都是一些日常无异样的工作生活,以及记录运输水车的日期。

    按理说,这里应该还有人生活的迹象,白舟准备前往下一个宿舍看情况,就听见三楼的冯榛传来高呼。

    “白姐!”

    白舟立刻放下笔记本往楼上去,随着声音找到冯榛。

    三楼是个操作间,墙壁上挂了很多工作套装,胶鞋、护目镜、布手套、面罩等一应俱全。

    靠墙边躺着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还有一口气,冯榛就蹲在他们面前查看。

    白舟收了一套防护服就走过去,见冯榛扒开他们的衣服,将满肚子的鼓包露给她看,“这些东西...会动。”

    “你们也喝了那些脏污的水?”冯榛忍着密集恐惧症询问。

    男人的眼珠勉强转动看向他,“没、有,是猪...”

    “那些猪肉。”白舟明白他的意思了,简洁的说:“最后一次运输到山上的水车就有问题,肯定有部分给猪食用了,这东西高温杀不死,冷冻也死不了。”

    她将冯榛拉起来,“看来新鲜的肉类我们在这个世界是指望不上了,走吧。”

    冯榛:“那他俩...”

    白舟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没办法。”

    冯榛无奈叹了口气。

    两人刚下到一楼,阎罗罗就从食堂的那扇小门里探出头来,高兴的跟他们说:“来看看我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