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陈时节也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衍二气运,在这小小的县城,已经十分罕见了,把正品的官员算一起,恐怕也就只有县尊李文正和陈时节有衍二级别的气运。

    “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气运的被动触发遵循冥冥之中的规律,短时间内占优三次,就是极限。”

    “假设我有第四个草人,沈追下一次再做选择,恐怕就能找对了。”

    “更何况,我也没第四个草人了。”

    感受到身后的脚步极速逼近,赵兴放弃了抵抗。

    ..............

    云消雨歇,风平浪静。

    沈追的铁尺架在赵兴的脖子上,不由得心中一阵畅快。

    你跑,你再跑啊!

    “沈兄威武,我想尽办法,居然也只拖延了盏茶时间,就被你抓住了。”赵兴拱了拱手。

    沈追见状,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于认真了,这只是一场训练游戏,自己怎么能把铁尺架在同僚脖子上呢?

    他连忙收尺,插回腰间,拱手道:“惭愧,赵兄法术之精妙,心思之缜密,实乃吏员之中罕见,佩服。”

    沈追不是客套,他是真有些佩服。

    初始相隔距离仅五十米,赵兴只有聚元三阶,而他是聚元七阶,按理说早该被他抓到了,要知道他可是武者,还是个完成了许多次任务的捕手!

    可却硬生生被赵兴拖了这么久!

    “我运气好,你只是才碰到像我这般的司农,况且沈兄适应得很快。你在雨中的脚步声,几乎难以把握。这样的训练再来几次,恐怕你就会完全适应了。”赵兴说的,也是真心话。

    武者和司农交手的机会本就不多,更何况他占了运气优势。

    另外赵兴这种对抗经验和手法,也是上辈子千锤百炼得来的。

    在谷城这个小地方,属于是独一档了。

    沈追能逼得他没空去制造第五个草人,只能不停奔跑,已经颇为难得了。

    “赵兄就不必谦虚了。”沈追笑道,“你这才仅四个寻常法术,若是组合了更多,我还不知多久才能抓住你。”

    这倒是真的,赵兴也没否认。

    只有草人法,未免太过单调,如果他会更多初阶法术,那也会对沈追造成不小的干扰,多种法术组合起来,甚至都有机会伤到对方。

    “沈兄,你我就别在互相吹捧了。”赵兴指了指前方的梨园,“不若坐下来,吃个梨子。”

    “这、不好吧。那是陈大人的梨园。”沈追有些犹豫。

    “陈大人允我每月可吃十五颗天元梨,我分你一颗有何不可?算我的,你放心吃!”赵兴毫不客气的从梨园中摘下两颗来,丢了一颗给沈追。

    “好。”沈追也不客气,他能看出这梨子是宝贝。

    待两人吃完,陈时节笑着走出书房:“你小子倒是不客气,拿我的梨子做人情?我只是说过送你吃,什么时候允许你摘了?”

    “陈大人,这梨子是为我摘的。”沈追有些局促的站起来,随后作揖道:“若罚,请罚我一人,与赵兴无关。”

    陈时节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给赵兴选的这人是没选错。

    赵兴则看出来陈时节根本没生气,于是笑眯眯道:“大人要罚我认,只是能否先等一等?”

    “哦?你要干什么?”

    “破聚元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