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晕死过去。

    朝峰则是微微一笑,难得这个鸟人今天愿意动动脑子思考,自己不介意多费些口舌。

    “这就要说道说道大祐的第二代皇帝了,开平二十四年,武宗皇帝暴毙,由他的大儿子高胤继承大统,改年号中兴。

    这为皇帝更是了不得,拿武人开起刀来时,手段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野武人当时还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依附权贵豪门,既有可靠的修行资源,还能拥有一定的自由,最主要的是,只要不受朝廷册封,就可以不必拿命去填那源源不断的鬼患妖祸。

    要知道当年的鬼患可不像如今。可是这位神宗很快颁布新法,豢养武人违禁,主家与之同罪。

    在一个个血淋淋的事件之后,那些富贵门庭一时间风声鹤唳。”

    林鸢道:“比如当初的王家?”

    朝峰答道:

    “是的,所以你别看夏老头一口一个找大户,恐怕敢出钱的大户还真没有。这只是其一,对于百姓和野武人的雇佣制度,也有明确规定,价格压得很低,就是为了限制野武人的发展。

    对于违约武人,一律重刑。

    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还愿意当这闲云野鹤。”

    朝峰回头看了一眼漫步的林鸢,示意其走快些。

    “那么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假如你现在就是个走投无路的野武人,急需灵草药材助你突破瓶颈,当你看到这一千锭的悬赏,还会觉得廉价吗?

    即使明知道对方境界和自己相仿,或者更高,你会不会去铤而走险?

    即使明里不是对手,你会不会暗地里使绊子,下黑手?

    即使随便一个县城钱庄里随便就能拿出这点钱财,你又敢不敢去暗偷明抢,敢不敢直面岁引司的辑杀?”

    “……”林鸢无言,因为他所见的事实也确实如朝峰所云。

    朝峰又感慨道。

    “没有办法,你只能接下这份棘手的悬赏,就这样,野武人之间的争斗被放大,大到很多人难以承受,很多人栽了,又很多人死在联合除妖任务中,剩下的自然寥寥无几。”

    林鸢愕然。

    “我们这些人拿命博来的境界,比普通人的命还不值钱。”

    “哎打住,鸟人你别伤春悲秋,没那个味道。我们跟他们可不一样,我们再差,也是有点宗门老底的。”

    林鸢表情复杂,以白眼回复。

    自说自话的锦袍青年则是选择了忽视。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口水似的,大言炎炎,听得林鸢一阵头疼。

    “其实我倒是挺能理解的,神宗在位时曾言:‘任何不能掌握的力量都是祸乱的根源’,自古以来武人以武犯禁、以力压人、以百姓人命为刍狗的例子不胜枚举。

    多读点史书你就会知道,哪朝哪代,天下分合,也只有这大祐朝才真正做到了让普通人有空间站起身来生存。

    传闻天子明堂的那张龙椅上,镌刻着一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很难想象这是那位连年征战的开国皇帝说出的话吧。其实我对谁人坐上皇位并不关心,不过这高家天下,是不得不让我高看一眼的。”

    “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道理。”扶额的林鸢讥讽道。

    “所以才要你多看点书,多和人打交道……”

    林鸢这类的话已经听得耳朵起了,赶忙再次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干正事?”

    “我们不是一直在干正事吗?”

    “所以你觉得和镇抚使的一个老衙役攀谈也是正事?”

    朝峰说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正阳和我们之前所经过的那些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