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昨天还骂过霸天先生的书狗屁不通……”

    “噤声……”捕头小声道,“这就是霸天老贼所说的‘傲娇’的意思吧……”

    捕快恍然道:“这傲娇二字也能用在男人身上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霸天老贼确实有几分墨水,别的不说,这傲娇二字,真是形象……”

    “谁说不是呢。”

    那捕头叹道:“要不是因为这个女娃子来势汹汹,其实将霸天老贼抓进大牢也是一桩美事。落在咱们手里,再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旁边再摆上烙铁和辣椒水,说不定写得更快,他两个月才发一卷,真真是等的人心焦……”

    捕快凑趣道:“大人英明,以小人之见,抓到霸天老贼,先得给他饿上两顿,然后锁进柴房里,拴上狼狗,想跑就咬,不写就没有饭吃!”

    “嘿,言之有理,落在老爷们手里,可容不得这厮躲懒。以咱们公门中人的手段,非让他一天写上足足的一千五百字……不,两千字不可!”

    那捕快听到上司如此言说,一来是凑趣,二来同样是苦老贼拖更久矣,积极献策道:“倒也不必一味勒掯,若是这厮犯倔,反而不美。以属下之见,这事儿还得讲一个威逼利诱。”

    “哦?”今晚的抓捕行动本来就是虚应故事,寒夜值班,苦差中的苦差,与得力的下属开开玩笑,也算作乐偷闲,捕头欣然道,“计将安出啊?”

    捕快奸笑回道:“监牢枷锁狼狗之事,乃是威逼,至于利诱……这个简单,譬如他一天能写满……”

    说到这里,捕快停顿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脚,大胆设想道:“譬如他一天写满一千字,便给饭吃,写了一千五百字,晚上睡觉,就能多加一床棉被。他要是写了两千字,那好酒好肉,自不必提,他要是一天竟能熬出三千字来……那就可以给他叫个姑娘!”

    捕头闻言,畅想此景。

    一想到一天竟能看到三千字之巨的更新,不由哈哈大笑,连声称妙。

    两个体制内的条子读者嘿嘿嘿地交流了一下催更技巧,连连点头。

    想了想霸天老贼被他们拘在牢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乖乖写书的模样,顿觉畅快至极,半点都没有公器私用、拘捕良善的愧疚感。

    ——毕竟那贼厮鸟每在关键处都要“且听下卷分解”,卷卷都是这样,简直是狗一般的人,便是遭了天谴,那也是应得之报。

    何况只是给他换个创作环境……想想看,让他免费去公家的地方写书,有编制的公务员们伺候着他,这福分难道小了吗!?

    两人笑了一阵,那捕头突然迟疑:“一天三千字,会不会有点过分?”

    他沉吟道:“我记得他曾在第二卷卷末的‘作者的话’中叫苦,说写书之艰,要耗心竭力,巧思布置,字字誊写,血汗融入字中,方有成果,所以请读者把这本书多多推荐给亲朋……我虽不懂,但仔细想来,应该是真的,写书确是不易,逼他一天写三千字,会不会把他累死?”

    捕快与他素来亲厚,只是咧嘴笑:“大人,我们俩在这里大半夜的发白日梦,您倒是替霸天老贼担心上了……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

    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同时看向天空。

    “是啊。”

    “希望这次别吓着他,我还等着看下一卷呢……”

    “应该……不会吧。”

    与此同时,月下小巷,有一人急急而逃。

    “断更,我要断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