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碳炉旁熬着药,而床边的刘云红则是心疼的偷偷流泪…

    见三郎领着两位穿着富贵的人进屋,刘云红紧忙抹了把眼角眼角起身相迎:“三郎,这二位是?”

    陆珏指着随行进屋的两人介绍:“这位是钱集镇的钱员外,这位是咱们建陵的余知县,此番来道喜,顺便探望探望大兄。”

    “啊,这……”

    刘云红听到来人身份自是心惊,在她眼中,钱集镇的钱老爷已是十里八乡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更别说还有一地父母官了。

    她茫然的眨眨眼睛,回过神后下意识的便要跪下行礼问候:“农妇见过余大人,见过钱员外…”

    而躺在床上的陆粟听到来人身份,也想起身行礼问候。

    “使不得,使不得…”

    余知县见状紧忙上前搀扶住刘云红。

    而钱员外也急忙上前按住想要起身的陆粟,满脸关切的说道:“世兄弟有伤在身,不可轻易起身。”

    安抚住陆粟后他便转身看向陆珏,询问道:“贤弟,我这命苦的世兄弟是如何伤成这般的?”

    而陆珏闻言只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似是不愿多提此事…

    余知县见状也知事有蹊跷,安抚住刘云红后便拉着陆珏往外走,说道:“陆解元,借一步说话…”

    待将人拉到门外,他才正色问道:“陆解元,令兄应是被外力所伤?”

    “大人慧眼如炬。”

    陆珏长长的舒缓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就今日晌午时,我家兄长被县里来的泼皮户一脚踹至吐血,重伤至此!”

    “光天化日竟有人敢犯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余知县闻言是既惊又怒,当下抓着陆珏的手不放,说道:“还望陆解元与我细细道来!”

    “……”

    陆珏叹了口气的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见余知县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已是怒不可遏,他暗自神伤的说道:“陆某人能有今日全托兄嫂照看,如今那贼人辱我嫂,伤我兄,而我却不能在人前动怒,在前院强颜欢笑待客,心中何其煎熬?”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余知县闻言像是吃了苍蝇似的,便是脸都黑了几分,满是杀气的说道:“几个短命的泼才,简直是狗胆包天!”

    他身为建陵县父母官,本县出了解元原是一笔极佳的政绩,可就在这大喜之日当天,解元的家属却被县里的泼皮户打至卧床…

    这要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而且乡试后当地知府照例也会设宴招待本府举子的,若是这解元心中不忿,等日后去知府面前提及此事,上面为安抚士子问罪下来,那他还有什么政绩可言?

    于公于私,这事都得认真对待!

    “陆解元勿恼,此事我已有计较!”

    余知县深深地舒缓一口气,正色说道:“我身为此地父母官,于情于理都不会让这等逞凶作恶的贼人逍遥法外!”

    陆珏见他直接将那几个泼皮无赖定义为‘逞凶作恶的贼人’,也知他动了心思,当即拱手道谢:“还望余知县为陆某兄嫂做主,陆某感激不尽。”

    “还请陆解元静心等候几日!”

    余知县宽慰一句,随即满脸杀气的应道:“容我回衙门发文通缉那几个没命的狗东西,只要他们还没举家跑出建陵,我定会给陆解元一個交代!”

    “如此,便多谢余知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