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心性,也尴尬的鞋中脚趾蜷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对!

    郑玉恒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故作凶态的质问道:“那…那我在娘亲那里发现的书信又该作何解释?”

    “陆某人的心又不是铁打的。”

    陆珏像是看白痴似得瞥了他一眼,说道:“经过这两年相处,我也渐渐被你娘亲兰心蕙质,温婉娴淑的品德所折服,我无婚配,而你娘亲又有意,故而我想越过雷池,与你娘亲加深一下私交,有什么问题吗?”

    “你……厚颜无耻!”

    郑玉恒见他这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的叫骂道:“就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定是我娘亲受你诓骗才会这般的!”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陆珏闻言只淡然一笑,像是激他,又像是哄孩子似得恭维道:“是我诓骗了你娘亲;是你慧眼如炬发现了端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也是我无地自容,想离开万家,劳烦郑少爷行个方便,让我这癞蛤蟆离开万家,可否?”

    说罢,他伸手将挡在门前的郑玉恒扯到一旁,想要开门出去。

    说来也怪,方才挡在门前硬气十足的半大小子,此时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无半点力气抵抗他这点力道的拉扯…

    “你……我……”

    郑玉恒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像极了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眼睛里有着深深的茫然。

    他想到方才看到娘亲暗自垂泪时的模样,便是心都碎了;

    又想到若真是因为自己而让这穷秀才离开了万家,娘亲定然伤心。

    ‘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郑玉恒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和‘要当母亲依靠’背道而驰的浑事,浑身颤栗不知该如何自处。

    眼见那穷秀才推开房门执意要离开万家,他随即又想到若是让这受了气的穷书生离开万家,难保其人怀恨在心,走漏风声…

    万一苏州府上下传出了万家小姐勾引书生不成的戏码,那母亲岂不是名誉扫地?

    郑玉恒见他又要推门而去,咬牙切齿的又冲过去一把将其拽回,顺手又将打开的房门掩上…

    “你不能走!”

    “……”

    陆珏明明手腕被攥的生疼,似是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可心思却又活络起来。

    他两世为人,身上的心眼子加起来少说得有八百个,察觉到郑玉恒的口吻已经从‘你不准走’转变成了惶恐难安的‘你不能走’,心态悄然有了变化。

    “松手!”

    陆珏眉头紧蹙的看向郑玉恒,摆出一副为人师长的模样,训斥道:“言辞混乱,举止毛躁,我以前就是教你这般处事的?”

    “你……”

    郑玉恒见他此时竟又拿出学堂夫子的做派,气的直哆嗦,却又不好发作,只轻哼一声的松开了手,随即顺势挡在门前。

    “你不能走!”

    “……”

    陆珏揉着自己的手腕,却发现方才被攥拽之处,竟已出现了些许淤青,不由心底暗叹此世的这些武夫绝不可以常理视之。

    “我不能走?”

    他冷笑一声,说道:“我身为学堂教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学生拳脚相加,不走难道留在这继续被人羞辱吗?”

    “那我认错便是!”

    郑玉恒面色涨的通红,却依旧梗着脖子嚷嚷道:“大不了你再当众打我一顿出出气,总之你不能走!”

    “当众打你一顿出出气?”

    陆珏指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冷声质问道:“看到这上面的淤青了吗?如这般的淤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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