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米又有些担心的问道:“新爸爸,我爸爸会把我妈妈怎么样吗?”

    盛天泽也很担忧。

    他歪歪扭扭的下床,牵着郁米往外出走,想要去寻找苏禾和郁景延。

    他想,无论如何,他得保护苏禾不受郁景延的欺负。

    然而,溜了一圈,盛天泽和郁米却没找到苏禾。

    此时此刻,苏禾和郁景延正在医院外的一处咖啡厅内。

    苏禾原本不想走出医院。

    因为担心郁米。

    郁景延却对她落寞一笑:“这个医院外面,不仅有我的人,也有盛天泽的人,我都不知道盛天泽那小子什么时候混的这般实力雄厚了,即便没有我和他的人在,这里也是医院,高级病房,你以为谁还会把你女儿偷走不成?你觉得你女儿这么好偷的么?”

    郁景延想起苏禾带郁米逃跑的路上,郁米被苏家人劫持,那么危险的境况,五岁的小姑娘都能趁乱逃走,并且知道给爸爸打电话求救。

    这就是他郁景延的女儿。

    骨子里的英勇无畏,和他这个当爸爸,如出一辙。

    可现在,他的掌上明珠,不理他。

    而是管别人叫爸爸。

    再看眼前的女人,她比前两天又瘦了,眼窝深陷,小脸只有他巴掌那么大。

    但却,精神抖擞,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和他拼命的准备。

    这让郁景延想起半个月前,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彼此绞杀,彼此深入的时刻。

    这还是那个苏禾么?

    仿佛是。

    又仿佛不是。

    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依附他的,讨好他的那种温婉和厚脸皮。

    以前郁景延最常说苏禾的一句话便是: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而今再看她。

    自己曾经每一次这样的话,都像一把刀,刻的苏禾满心伤疤。

    以至于此刻,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疏离。

    那样的远。

    远到,他看她的视线,都是模糊的。

    “景延,欺骗你的婚姻是我的错,偷生你的孩子是我的错,把你母亲那一箱子珠宝变卖了,我带着郁米逃跑是我的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波及到外人。

    我对盛天泽并不熟悉,他是无辜的,我们的事不要波及到他,行吗?

    还有郁米。

    郁米没有选择出生还是不出生的机会,无论我们大人做错了什么,郁米都是最无辜的。

    所以能不能请你看在我好歹陪睡了你五年,无条件陪睡你五年。

    而且,你也时常有……舒服到的情况下,放郁米一条生路,让她跟着田姐在乡下自生自灭。可以吗?”

    听到苏禾说这些话,郁景延简直气炸。

    他想都没想便问苏禾:“,郁米是我的女儿,我一个当亲爹的会不给我亲生女儿活路,你把我当什么了,洪水猛兽吗!”

    苏禾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郁景延:“你自己亲口说的啊,如果郁米是我的孩子,你不会让她活着。”

    郁景延:“……”

    他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嚯嚯的肿。

    隔了许久,他无比艰涩,无比郑重,无比认真的说到:“苏禾,我……很爱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