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了面子,勉强还支撑着身子不至于倒下,“我哪有……”

    李易“嘁”了一声,说:“你的爸妈,为你操心不少吧?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那就不说你爸妈,说李思桐!”

    三人里面,许科家里的情况算是最好的,父母都是泗台县的厂职工,虽然工作辛苦了些,但好歹都有着五险一金,虽然不多,但总归是能给许科在县里留下一套房子,一点家产。

    在前世,许科经历了苏江的失意便回去了泗台老家,听说是他爸妈给找了个人,相亲、成亲,便也在县里面安定下来,后面三兄弟再想聚上一面,可谓十分不易,如此境况,虽说也是风霜履遍,但相比于蹲了大牢的于寿量来说,已经是好上千百倍了。

    “李思桐”三个字像是有某种魔力,一下子摄住了许科的魂魄,许科就这么撑着脑袋,也不反驳,静候下文。

    “我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李思桐真的考上了苏江大学,你要怎么办?”

    许科傻笑着,说:“考就考上了呗,咋了,我还真要追着她去苏江不成?”

    李易哈哈大笑。

    因为前世的李思桐真的考上了苏江大学,这所全国排名前列的高等学府,而许科,还真就追去了苏江,那座“本科多如狗、硕士遍地走”的省城。

    一个高中文凭的人在这样经营荟萃的省会能干什么呢?进入某个厂区的某条流水线的打工,或者是找个小区看门当保安,再或者送外卖,送快递,这些事情,许科都做过,自己这个好兄弟,就这么傻傻地看着李思桐读完本科、研究生,出来工作,然后披上洁白的婚纱,和别人结了婚。

    就是这么干看着。

    或许也不是。

    许科和李思桐之间究竟如何,李易并不清楚,但前世许科喝醉时的话语,却是句句都烙在他的心里。

    ‘说好我去苏江陪她的。’

    ‘我在厂里倒夜班又怎么了?那也是凭自己本事挣钱,谁也不碍着谁!’

    ‘她穿婚纱好漂亮,你知道吗?就那身,特别合适。’

    ‘是我配不上她,不怪她。’

    ‘我们早就没联系了,诶,你们可不能怪她啊……’

    所以,也不能说谁负了谁,李思桐很无辜,而许科,又能如何呢?

    李易又端起酒杯,身子前倾,说:“李思桐立志要考苏江大学,她连这个都肯跟你说,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去苏江大学陪她,”说着,李易抓过许科的手,按在许科的胸口,“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她么?你自己不会后悔?她不会伤心么?”

    或许是真的喝多了,当李易收回手时,而许科的那只手失了支撑,却还是按在自己的胸口,不肯放下。

    李易晃了晃酒杯,说:“不为了你爹妈,不为了你自己,就为了李思桐。”

    许科一只手还是捂着胸口,用余下的一只手端起酒杯,和李易碰在一起。

    “为了李思桐。”

    一样的清脆,一样的酒液摇晃。

    这时,新加的肉串也烤好了,瞎眼老板把串放在桌子中央的盘子里,没说什么就回到摊里的座位坐下,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饮罢,李易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左右看了看,说:“所以啊,你们两个人,明天都给我回学校去,跟我一起,谁都不许翘课!谁不去谁是小狗!”

    许科和于寿量没多说什么,许科还捂着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于寿量则已经用自己的酒瓶给李易倒酒。

    吃了点儿烤串儿,三人再度一起举杯。

    于寿量忽然道:“那你呢?”

    李易恍然,悠悠道:“我自有打算,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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