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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印月都要吓死了。

    她从魏忠贤府中跑出来后,惊恐的一路狂奔。

    跑了许久,后面那些丫鬟老妈子,以及侍卫们才追赶上来。

    “老夫人!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大惑不解,没人知道这烧杯大晚上发什么疯。

    可一靠近后大吃一惊,但见客印月浑身是血,脸色苍白。

    “老夫人,谁……谁敢伤您?”

    客印月惊魂未定,左右四顾。

    “追上来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追上来没有?”

    她惊声问着,真怕自己活不过今晚。

    众人闻言更懵逼了。

    “老夫人,您在说什么啊,到底是谁伤了您,咱们还不快找郎中。”

    “还找什么郎中!走!随本夫人连夜进宫,我……我要弄死那个阉奴……”

    客印月咬牙切齿的拒绝众人,再次迈步向着皇宫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暗骂真是吃饱撑了。

    眼看陛下殡天在即,还要给他添麻烦吗?

    可没人敢阻拦,更不敢劝说,只好都跟在后面。

    ……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内。

    已是深夜亥时,殿内却传来呜呜的哭声。

    朱由校被客印月吵醒,靠在软榻上,一边咳嗽一边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但见对方浑身是血,头上也鲜血淋漓,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可整个人却非常亢奋,一边呜呜的哭,一边痛斥着魏忠贤的罪恶。

    “陛下,那魏阉不在您面前,自称九千岁,代您批阅奏章,数年来让百官只知道九千岁,不知还有万岁,简直罪孽深重。”

    “还有……还有他搬弄兵权,私刻兵印,擅吃空饷,大兴诏狱,这些年来害死多少朝中贤良。”

    “对了,他还乱封爵位,给死去的亲戚封侯封伯,占良田上万公顷,其心实在可诛!”

    “他还乱收盐税和矿税,甚至还弄了个什么工商税,让各地士族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今日,我不过劝他几句,他竟勃然大怒,还拔剑将我砍伤,陛下,您……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客印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又伏在朱由校的腿上失声痛哭。

    朱由校长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客奶,你……你伤的如此严重,为何不先让医官疗伤,先疗伤吧,明日……咳咳咳……明日咱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不行!”

    客印月抬起了头,一脸的愤怒之色。

    “陛下,我要您今天晚上就革了他的职,杀了魏阉,摘了他的狗头,否则我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朱由校听了,越发叹息。

    “客奶啊,他和你相识数十年,你们结为夫妻也有二十余年吧。为何闹到你死我活的一步?”

    “我……”

    客印月怎么能说出口,我找了几个怀孕女人,打算生下孩子抢夺你朱家江山。

    "我反正要他死,要他今夜就死!"

    看着客印月仇恨的眼神,朱由校没来由心里哆嗦一下。

    我也不知当年发了什么疯,竟对她一心一意。

    这等恶毒妇人,我之将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朱由校没再接话,而是沉默片刻,一阵猛烈的咳嗽后缓缓说道。

    “客奶啊……你入宫有多少年了。”

    嗯?

    客印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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