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在腰间一抹,便多了个六寸来高的圆形小鼎,颜色深黄,似玉似木,随着他往其中吹入一口真气,鼎盖之上开始涌出股股烟气,起初还不明显,可很快犹如江河之水似的,将他的身形笼罩住,并越演越烈,朝着四周涌去,方圆十丈,皆成白雾。

    更让旁人称奇的是,这白雾之中还能隐约看到麻金顺等五道身影,可林半山的身影却看不到分毫,却好似融进了雾里似的,连陈慈也寻不到他在何处。

    好一道妙术。

    但陈慈却想到了龙虎山的风函云符,若有一符,此烟法怕是随手能破,若没有对应手段,就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破法手段。

    “法术威力虽有高低,但用法却各有不同,而且日后自家手段却也不能轻易露了出去,若被人知道了根底,就容易被针对。”

    陈慈凝神细思,上次和葛老道斗到最后便是因为五阴煞气袋这等法器被人所知,五阴黑煞被风函云符所克,差点翻船。

    不过现在嘛,若有人还拿这种手段出来,陈慈却也能给他个不大不小惊喜。

    烟气之中,时有刀兵嘶杀声传来,白雾来回涌动,时厚时薄,依稀能看到已有人影倒地不起,但既然斗法未止,目前看来应该是林半山占了上风。

    这样看来,林半山胜算颇大啊,这闻香教确有些手段。

    陈慈眼神微垂,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可忽的白雾中似有一团金光炸开,随即就是一声闷哼,一道人影跌跌撞撞从烟气中倒飞出来,胸腹间涌出一团血雾,连带着手中的黄玉小鼎也跌到一旁,四周烟气好似春雪见阳,不过几息功夫就开始退散。

    不是,老林,刚夸你一句,你就遭了?

    卖个破绽?

    以退为进?

    陈慈眨了眨眼,当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你这离先前说的斗服麻家寨,差的也太远了些吧!

    “哪里逃!”

    麻金顺面露狞色,手中八角铜棍呼啸而下,若是砸实了,一个林半山怕是能变成十个林半山。

    确定林半山不像是演的,陈慈眉头一皱,轻轻一指,一道五阴黑煞就朝着那八角铜棍卷去,同时喝道:“麻道友手下留情,此阵算他败了。”

    且不说两人尚有几分交情,就冲着那还有两年未结的霜之资,陈慈也不可能让林半山死在这里,他既然代林半山出言认输,便是林半山不服,也得认。

    “哼!”

    可那麻金顺似是没有听到陈慈所言一样,手中铜棍更快三分,即使被五阴黑煞阻了下身形,但显然不像是个要手下留情的模样。

    呜!

    只听一声低沉呼啸,似有什么东西划破划破空气,半息都不到,半空中就猛地响起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哑光划过,火星散落,那八角铜棍上竟被生生削去小截,也让棍势终是一缓。

    金铁交击,对五阴金煞竟有损伤,只这一下,陈慈便损了两缕金气,这道煞气得蕴养两日才养得回来。

    当真有些亏。

    陈慈心里微叹,面上倒也没太多表情,淡淡说道:“我生平最好解斗,麻道友伱再不止戈,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麻金顺面上带着一股悍勇之色,虽止住杀意,却摆开了架势,眼中泛红,死死盯着陈慈:“你又是何人!”

    眼看场上氛围有些不对,还是石三娘子这个美妇人站了出来,轻捂胸口,笑道:“此间斗法当真凶狠,不过还是麻五爷更胜一筹,这胜了便是喜事,却要给五爷庆祝一番。对了,这位是长平县三阴观陈慈陈老爷,乃是禾山教高徒,这次也是来给双方做个见证的,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

    不知是不是‘禾山教’三字起了功效,麻金顺眼中血色缓缓褪去,倒也收起兵刃,冷哼一声:“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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