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县衙求得,跟道友伱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且不说,公函予我,此路可过。”

    陈慈眼神微眯,语气转淡:“若不予我,却是过不得了。”

    “陈道友,你莫不是故意要与我王家为难?”

    王悠面色也冷了下来:“这清泉寨药田于我王家叔祖颇为重要,乃是他老人家亲点,你可莫要自误,我只当你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你若退开,日后去了西山府,我自扫榻相迎。”

    陈慈颇有些烦躁,这事对他而言当真是无妄之灾。

    清泉寨那灵泉药田他又不要,何苦非要掺杂进去?

    陈慈只是需要虎头道人日后能传他禾山教内上品炼气法门五蕴阴魔法而已。

    可虎头道人为何要传他五蕴阴魔法?

    不过是虎头道人为了组建自己的班底,培养几个可用之人,否则非亲非故的,干嘛要传陈慈大法,不嫌麻烦么。

    那何为‘可用’?

    会来事,能担事。

    似王氏这种在他眼皮子底下开荒拓土的行为,对陈慈,对虎头道人,对伏虎坛都没太大影响。

    但就是可能影响虎头道人对陈慈的评价,不仅没眼力劲儿,还不敢担事儿,日后培养了也不堪大用。

    陈慈只求大道长生,除非这王悠能现在掏给他一本上品炼气法门,或者他那便宜叔父现在现身,否则今日这长平县衙公文绝不能到了西山府。

    “其实也算歪打正着。”

    陈慈忽的想道,其实此事无论他昨日有无想通,左右只有同意和拒绝两个选项,便是他严厉拒绝,孤身一人面对王家两个修士,又有何用?

    难道日后去了伏虎坛,他告诉虎头道人这件事他曾经很用力的拒绝了,那便宜师兄会觉得他很棒棒?

    反而是和林半山凑在一起,互相借力,可以解决此事。

    “王兄,把公函予我,你自回西山府,后续无论你王家怎么处置清泉寨,从府衙拿到公函或是如何,皆与我无关。”

    陈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过今日,长平县的公函必须要给我留下,无二话可言。”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王悠也明白了过来陈慈是何意。

    就王家染指清泉寨这事,陈慈的态度便是‘不许’。

    虽不知道是何理由,是何原因让这姓陈的转变,但态度已经摆在这了,就是不许。

    可若无长平县开荒拓土的公函,此事就是师出无名,再打点起来就很麻烦,就算有三叔父的面子也很难成功,王氏虽在西山府颇有势力,但想在这么远的地方占据块飞地,还是有些力有不及。

    “陈道友,你一个小小禾山教外传,拦路劫诏,莫非以为我王家怕你不成?”

    王悠眼中闪过冷光:“今天这事,就算打官司从府衙打到泉山,也是我王家占理,你要是在这里有什么闪失,可怨不得旁人。”

    修士间斗法,可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

    好勇斗狠,杀伐惨烈,不是境界碾压谁敢留手?

    不动手则已,动手了就是往死里招呼。

    话已道破,杀意自生。

    “道途难行,旁事难论”

    陈慈莫名有些感慨,脸上却涌上一抹杀意,冷声问道:“王道友,你这车队,可是四十七人整,我应该是没有遗漏吧?”

    夕阳渐落,一股凉风吹过,自王悠起,车队之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陈慈斗杀修士虽不多,但杀囚炼剑,以畜练法,手上也有人命百条、畜命数千,这杀意渐生,却也有一种莫名之感影响敌手。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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