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杨的还硬上不少,惹不起,都惹不起。

    不是,有病吧,这事儿跟他陈.黄某人有什么关系?他向来与赌毒不共戴天,天地可鉴。

    况且你一个龙虎山的金丹真人,什么样的仙子、魔女、妖姬找不到,还要来平康坊吃快餐,看来是真的饿了。

    “师叔,你休得狡辩,美酒美人,人之常情,就算门中提倡弟子清修,但也从不罔顾人伦。”

    那女修声音低沉却悦耳,不紧不慢的说道:“伱在自家洞府里宴请宾客,饮酒作乐,养些美婢,也没人说你,可此等烟花之地你身为门内真传却不爱惜羽毛,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你纵使狡辩,也有门规戒律拿你面壁思过。”

    “俗,俗不可耐,休要拿门规压我。”

    这位杨真人面露不屑,微微一仰,提起一坛酒水就往嘴里倒去,等喝美了才嗤笑回道:“我辈修士求真,做事要看清本质,方得逍遥,其实谁都知道没啥区别,可就是要用层层条款约束自己,自欺欺人,怪不得戒律堂的那些老不死一辈子修为都不得寸进,全都钻进死胡同咯。”

    “师叔,慎言。”

    女修神情也没什么变化,轻笑道:“门规戒律,门派名声,师叔你既领了真传之位,行走在外就是门派脸面,自然也该有真传的担当。”

    “哼,我这是蜕去樊笼,直指本心,才能道行精进,你不懂。”

    杨真人哼哼两句:“我辈分高,修为深,也不欺你,这里有个外人,你让他来说说看。”

    陈慈低着头,仿佛食肆里的木桌上藏着大道纹路,长生之理,宇宙之玄妙,深深沉浸其中,分心不了一点。

    你继续说,我在听。

    可眼看两名高修视线都压了过来,陈慈也只能茫然抬起头,满脸不知所措。

    “你说,说好了有赏。”

    杨真人嘿笑一声,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那女修也是一笑,只看了陈慈一眼,似也想听听有什么说法。

    说自己没去过,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不过看这酒桌上的架势,也得这姓杨的信啊,而且一看这姓杨的心眼就小,惹不了一点。

    “那个.某眼界浅薄,本没资格插嘴,不过我辈修士当论心不论迹,论迹仙道无完人。”

    陈慈讪讪一笑:“那平康坊某没去过,但也听说从事烟花行业之人多是因为迫不得已,或是老父嗜赌,或是老母病重,或是亡夫欠债,或是幼弟有上进之心却无上进之资,底层修士、凡民生活不易,举步维艰也是常态,修士如果只是酗酒寻欢,好奢华享受自然是不对的,但如果心怀善念,救济可怜人于水火,这就需要另说了,论心,主要还是要论心。”

    等等,勾栏听曲儿忒么也能扯到心怀善念,救人水火?

    杨真人大受震撼,瞥了陈慈一眼,有些恍然的饮了口酒水,本就该如此,今日却是学到了。

    似是看到女修眼中流露出不信之色,陈慈赶紧补了一句:“我也只是听说,不敢说全是,可能有十之七八吧。”

    嘿,他还真不信这种仙二代懂里面的说道,反正若只是寻些人浅浅一问,就没有不占上面四条的可怜小姐姐,他也不算骗人,反正都是听说。

    女修想了下,眉头微皱:“诡辩之词。”

    “你看,外人都这么说。”

    杨真人摊手一笑:“这小子可是禾山教的,总不至于帮我说话吧,你就莫再管我了。”

    眼看女修暂时不言,杨真人摸了摸下巴,打量陈慈片刻,忽的开口:“你小子,倒比那个姓林的让我看着顺眼了多,跟着那厮没有前途的,来本座身边当个酿酒童子如何,日后收你作个记名弟子也不是不行,可比在禾山教强百倍不止,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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