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最核心的部分,便是内帑(tǎng)。”

    “在坊间,少府内帑,更被许多人私底下称之为:皇帝的腰包、天子的钱袋。”

    “整个少府上下,无论是从市集之上买来的,还是各处作坊、匠坊生产的——凡是能值点钱,就都堆在了少府内帑。”

    “说白了:整个少府上下,唯独内帑是‘钱袋子’;其余各部、属、司,则都是给这口钱袋子赚钱的属从。”

    ···

    “小的斗胆,说一句不恭敬的话。”

    “——皇帝的钱袋子,公子,可敢染指?”

    “——为皇帝赚钱的路子,公子,又可敢涉足?”

    “莫说是公子,便是曾经的储君太子——当今陛下,都是直到先帝驾崩后过了足足三个月,国丧彻底结束,才第一次踏足少府官署。”

    “公子能得到陛下允准,出现在这少府官署,已然是大幸。”

    “至于某些忌讳,便是公子有那个胆量,我少府上下,也是断然不会让公子触碰的……”

    听小吏赔笑给自己解释起其中内由,刘荣本还以为只是简单地搪塞、推脱;

    但听到最后,刘荣却也隐约体味出小吏这番话,竟也别有一番深意。

    ——天子启,未必就曾这般具体的指明:这些这些地方,都不能让皇长子去。

    顶天了,也就是随口吩咐了一声:盯着点,别什么要紧地方,都让那混小子给霍霍了。

    于是,即便得到了天子启的允准,硕大一个少府上下,刘荣能去得地方,也还是只剩那几个犄角旮旯。

    “如今的少府匠作大臣~”

    “是谁来着?”

    赔笑站在刘荣身旁,乍一听刘荣这一问,那小吏顿时眼皮猛地一跳!

    本能的要开口,却被刘荣身后的皇次子抢了先。

    “阳陵侯岑迈。”

    便见皇长子闻言,只若有所思的缓缓点下头,却并未再开口。

    见刘荣这般模样,小吏心中愈发焦急,却也始终不敢开口,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辩解几句。

    开什么玩笑!

    这汉家最不能惹的人,可就是太子储君?

    都不用说旁的,便拿先帝时,借着‘太子晚归,误了宫禁’一事,疯狂找茬刷声望,甚至逼得先帝脱帽谢罪的廷尉张释之举例。

    刘启为储,张廷尉心高气傲;

    先皇驾崩,张老头生死难料。

    ——先帝前脚刚驾崩,张释之后脚可就入宫觐见,涕泗横流的跪到了宣室殿,祈求新君的原谅了!

    甚至连‘能跪到宣室殿’的机会,都还是张释之用尽毕生积攒的人脉,才艰难争取到的!

    虽说最终,张释之被‘宽宏大量’的天子启所宽恕,却也从当朝九卿直坠云端,外放到了关东为诸侯国相。

    至于刘荣,如今虽还不是太子,且已经被朝野内外大致排除出‘储君太子’的竞争行列,但以小吏的级别,还是无法接触到这些事情的。

    小吏只知道:当朝皇后无子,最有可能坐上储君之位的,便必是皇长子刘荣无疑!

    若是今日,自己这么个小人物替顶头上司——少府令阳陵侯岑迈,招惹了这么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你去走一趟,亲口转告阳陵侯:这三个地方,皇长子都不感兴趣。”

    “——不止不感兴趣,而且很不喜欢!”

    “东园都冒出来了,搞什么?”

    “难不成阳陵侯还真打算让我——让当朝皇长子,亲手给他岑少府铸造几盏冥灯?”

    毫不掩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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