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孙雨晴是老本家。

    和他们几个同路来的林卓娇,便是这里少东家的夫人。只是,这一会的林卓娇,已经去了孙雨晴的孙家大院。她的马,被饲养员牵在后大院洗澡喝水喂饲料。和在路上碰到的六个人的马匹,拴在一起。

    幸亏,那六个人没有来马厩观看。否则不然,林卓娇骑的大白马,几个人还是记忆犹新。

    “哦,去孙家大院,不需要骑马呀几位爷。你们从这里往西走,大约一炷香功夫,边走边玩,走到大河边,那宅院最大,院墙最高的人家,便是孙家大院。再说了,你们都得歇歇脚,牲口它也得喝口水,休息一会不是。”店小二说的话,听起来既中肯,又有深得人心。

    几个人点点头,相互使个眼色,相继走出小旅馆。

    在客来香小旅馆,除了留下六匹马之外,在楼上,他们总共交付五十两纹银。

    大上午的,天还没到中午,就给客来香争取到五十两纹银的一笔大生意,店小二当然喜上心头。厨房烟窗,从内到外冒出呛人的熜烟。每天到这光景,正是厨房伙计最忙的时刻。三口大锅,同时开烧。锅堂里火光正焰,从烟窗喷出来的青烟加上热浪,直插云霄。

    抬头望去,冷不丁看到从烟窗冒出的青烟里面,带着一束束火星。

    只是那火星从烟窗冒出,随风飞出去不远便在空中即刻熄灭。

    要不然,那火星落到干草堆,一场火灾肯定避免不了。

    店小二对来人提到孙家大院,于林卓娇刚才说的情况极为相似。所以,店小二非常留意这帮人的言谈举止。之所以大胆的告诉他们,孙家大院怎么走,那是因为林卓娇去了孙家大院,说不定这一会正在和孙雨晴在商量对策。

    这些人去了,岂不是往口袋里钻。

    孙雨晴一大早带着小黑皮去了芦苇荡,孙雨晴的个人爱好,就是划着小舢板,去芦苇荡打野鸭子和大雁。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也是孙雨晴练枪的好地方。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只有马家荡的北边,和旱路相连接。

    谁都知道,马家荡原来可是乌龟地,四周平洼,中间凸出。

    正是因为马良独修金山寺,不用江南一锹土的承诺,马家荡凸起的泥土,才被挖成洼地。

    现如今的马家荡,三面环水,一面和旱路相连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唯一出路,直达北方的夷陵镇。孙雨晴带人来芦苇荡打猎练枪法,也是仗着人多势众。要不然,那芦苇荡深处,青天白日也罢,逢到阴雨连绵的天气,这里经常作怪,什么叫作怪,就是人们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其实,想到小队长囿于亮喝醉酒从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路过时,遭遇巨型火人踩着他肩膀走向马家荡的那一会,其实反应的就是孙雨晴带人,和乌金荡土匪马书奎的一场恶仗。死去的人,和在乌金荡水里淹死的人的魂灵,敌我双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阴雨变天的夜晚出现。

    甚至有人听到喊杀声,已经刀枪棍棒碰在一起,冒出火花的清脆响声。

    乌金荡和马家荡,历来就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而是阴阳交割的分界线。

    “报!夫人,外边有人自称是林卓娇的来报,她说她有要事向小少爷回报。”

    看大门的家丁来报,小南香即刻将自己拿在手里的木鱼放下。她惊坐在蒲团上面,双手合十,双膝弯曲,双腿平方,双脚交叉搭在对面的大腿上,打禅坐功,修炼内心净土。

    她微微睁开双眼,双目凝视来人,冷冰冰的问道:“带她进来,小少爷不在家,难道,我作为他的母......”小南香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来人看一眼,见小南香捂嘴,他迅速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小南香这一会才以一颗平静的心,继续说道:“哦,作为他的师傅,我就不能代替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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