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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猛是真怒了。

    他原本正在家中摆酒请客,打算招待老友王之涣,结果老友没等到,却把吏部的下人给等来了......传吏部尚书姜伯望的口谕:兵部右侍郎秦淮人为了巴结武灵候的独子梁萧,强行扣押了刚入境的诗道天才许星牧,如今人已经带到了东城兵马司,随时有性命之忧,嘱兵部尚书徐猛速去捞人平事!

    刚一得知这个消息的徐尚书当场就掀了桌子......许星牧被秦淮人扣下了?这他妈还得了!

    且不说剑圣大人知道后会不会一剑劈了自己,单是天底下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只怕都能把兵部给淹了。

    更何况还有王之涣这个护短老学士,他要是因此事到陛下和院长那里去告状,保不准自己兵部尚书的位子都坐不稳!

    没有半点犹豫,徐尚书当即拍马杀向东城兵马司。

    在门口与姜伯望和王之涣汇合,来不及说声抱歉,兵部右侍郎秦淮人便已慌慌张张迎了出来,他第一眼看到王之涣,便觉得不妙,“糟了!这老家伙兴师问罪来了!”

    再一眼,便是脸色铁青的吏部尚书姜伯望,以及自家徐老大,“不会吧?只是抓了翰林院的一名修撰,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王之涣这老家伙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尚书大人!有什么事差人来通传一声不就行了?何劳您亲自跑一趟啊?姜尚书竟也一起,这不是折煞下官吗?"

    秦淮人诚惶诚恐,一副讨好不安的扭捏姿态。

    “折你妈逼!秦淮人你他妈想死别拉着本官!”

    徐猛执掌全国军政,向来硬气,脾气也最为暴躁,他一看到秦淮人立马上脚,踹了对方一个大跟头,仍不解恨,冲过去又呼了俩耳光,怒声道,“人呢?在哪?还不快点请出来?”

    秦淮人被踹得浑身巨疼,两耳嗡嗡,却连屁都不敢放,他脸色大惊,哭喊道,“尚书大人,您说得是翰林院的那名年轻修撰吗?下官是抓了他没错,但也是例行公事啊,您不能因为和王之涣关系好就来问责下官啊!”

    “放你娘的屁!”

    徐猛一把将秦淮人揪起来,恨不得生吞了他,“是不是例行公事你心里没数吗?本官警告你,你最好确保他安然无恙,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本官要你的命!说!人在哪?”

    秦淮人脸色苍白,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了指远方,颤声道,“海...海...海公公亲自来兵马司走了一趟,将那位年轻修撰带到坤慈宫里去了!尚书大人!下官不知情啊!下官真的不知情啊!下官要是知道您这么重视他,绝对不会......”

    “坤慈宫!”

    徐猛一愣,姜伯望和王之涣更是浑身一颤,“内务刑罚之地,据说只要进了里面,出来后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姓秦的,此事过后,你自己辞官谢罪吧。”

    徐猛松开秦淮人,一把将其丢在地上,他长叹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神情冰冷的王之涣,“老王啊,你放心,这件事,老弟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事不宜迟,咱们尽快赶往坤慈宫,或许还来得及。”

    王之涣一言不发掉头就走,姜伯望紧随其后。

    徐猛黑着脸瞪向秦淮人,大脚一抬,本想再踹一脚,但见其满脸绝望,一副死相,顿觉无比厌恶,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便迅速追身而去。

    秦淮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额角早已布满了冷汗。

    他看了一眼同样准备离去的侍读林青,艰难开口,绝望问道,“他到底是谁?若真是一名小小的从六品修撰,尚书大人绝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更不会发这么大脾气......林青,事已至此,你让我死个明白。”

    “他叫许星牧,朝圣楼下震动京城的那首绝品诗就是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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