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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习武时间不长,也没见过真正的练家子交手,确实没啥清晰认知。

    “多亏梁伯给的药方,我专程去了一趟回春堂。

    按方抓药,外用内服,从来没断过。

    才能练得这么好,这么快!”

    白启穿上粗布短打,让自个儿的气息平缓下来。

    之前撞到杨泉这个瘟神,选择暂时隐忍。

    如今想来,当是明智之举。

    人身乃皮肉包着骨头,绝对不及硬木板来得结实。

    劲力淬炼入门,就能按出两寸深的手印。

    真想卸掉谁的胳膊,打断谁的腿。

    感觉也不是难事!

    白启暗自庆幸:

    “练过拳脚的武者,收拾普通人太容易了。

    也不晓得,黑河县最顶尖的练家子,有多厉害?

    三练?四练?”

    ……

    ……

    黑河县,外城。

    信义街头,吃饭的脚店还未开张,就有两人占着桌椅。

    正是拧紧眉头,神色不快的杨泉,跟鼻青脸肿,伤还没好全的王癞子。

    前者穿着利落的劲装,双臂环抱胸前,结实的筋肉高高鼓起。

    他眯着眼问道:

    “白阿七把你打了?”

    王癞子指向断折的鼻梁,哭丧脸告状道:

    “是啊,他不止打我,还把泉哥你手底下一个人狠揍了!

    我听码头上的渔民说,白阿七现在可长本事,打到好些宝鱼,每次都偷偷孝敬给东市铺子的梁三水他爹。

    这是找到靠山,没把泉哥你放在眼里了!”

    杨泉面无表情,嘴里念出“梁老实”的名字,冷笑道:

    “我给鱼栏几分薄面,才叫声梁伯。

    真以为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东西,能给他撑腰啊?

    贱户渔民,眼皮子太浅,还上赶着送宝鱼巴结!

    等我接过陈跛子的管事位子,头件事,就是把姓梁的,赶出铺子!”

    听到杨泉这么讲,王癞子好似都忘了疼,忙不迭拍起马屁:

    “泉哥都搭上鱼栏的少东家了,梁家父子怎么可能斗得过!

    白阿七他确实目光短浅,搞不清楚谁才是东市的头把交椅……”

    杨泉不耐烦的抬手打断:

    “鬼纹鱼弄到多少了?大后天就是月底,可别让亲自我动手,扒你的皮!”

    王癞子心里一寒,笑容僵硬:

    “已经快够数了,没差多少,后天绝对弄上来!”

    杨泉很满意这个回答,口气略微缓和:

    “我知道你娘老子病着,每个月抓药要不少银钱。

    做成鬼纹鱼这笔买卖,我当上管事,可以做主给你开个鱼档。

    码头上,不少打渔人都欠着鱼栏利钱,到时候拿他们的舢板抵债。

    你手里有人有船,又有制作饵料的手艺,不愁没渔获收,没银子赚。”

    尽管明知道是画饼,王癞子依旧忍不住心动:

    “谢过泉哥!我一定尽心尽力,好好办事!”

    杨泉没多停留,起身离开之前,拍了拍王癞子的肩膀,留下两吊大钱:

    “拿去抓药治伤。放心,白阿七他对你动手,那就是打我的脸,这事儿没完。

    暂且给他威风几天,过阵子再收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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