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暴烈气机如潮涌来,化为黑漆漆的大片乌云,内里隐有条条金色锁链交织,散发可怖威势。

    “亲娘咧!比宗师渡劫还夸张!”

    毛驴全身打颤,再次向下刨土,把身子埋得再深十丈。

    轰隆隆!

    电闪雷鸣,狂舞交错,宛若浩瀚汪洋铺天盖地,急急坠下!

    “有种劈死道爷!不然等我得了那口仙剑,迟早给你捅个大窟窿!”

    秋长天头发披散,发狠较劲。

    轰!

    恍若灭世的劫气弥散,霎时席卷吞没盘坐的人影!

    “太凶残了!”

    毛驴感受整个内景地的剧烈颤动,心想道:

    “上次目睹这种景象,还是在怒云江的水君宫……老爷铁了心要把这里弄成个大凶之地!”

    ……

    ……

    “打雷了。”

    一叶小舟飘在江中,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提起垂钓竹竿,并无收获,叹气道:

    “怎么怒云江的鱼儿,也这么难钓。”

    中年男子摇摇头,昏黑天色微微泛白,很快就要大亮,想到提着空荡荡的鱼篓回到驿站,让一众师侄见着了,未免忒没面子。

    “我淳于修钓鱼,哪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他双目倏然一炽,好似激射出两道夺目电芒,迎风便涨,转瞬拉成十丈来长的森寒剑气。

    宛如活物,蜿蜒游动,重重砸进怒云江!

    剑气有灵性,像兴风作浪的蛟龙张牙舞爪,陡然抓住一条百斤的赤血鲈,破开江面!

    咚!

    赤血鲈被丢进船舱,险些压沉中年男子所坐的那叶小舟。

    随后蛟龙也似的剑气无端炸散,宛若丝丝缕缕的漫天白絮,被张合的肉壳鲸吞归体。

    “靠岸,拎着大鱼,绕驿站走个七八圈,好教那帮顽劣后辈知晓,我淳于修钓鱼的本事!”

    中年男子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庞,唯有那头灰白长发,有些特别。

    “义海郡,怒云江……寇师兄啊寇师兄,你与我说,这里的春花醉最为醇厚,要请我喝个尽兴,可惜,没机会了。”

    这位子午剑宗当代长老孑然而立,眼中闪过怀念之色。

    “道子身死,掌教闭关,真传内门屡屡被害……当家真是一件难事。

    上宗的威风,却要靠我这个不成器的废人去抖搂。”

    淳于修驾着轻舟飚飞,如同箭矢激射,向着岸边掠去。

    呼吸着湿润的水气,他莫名又想起一人,面皮隐隐作疼:

    “一晃眼好多年过去,若能再与你道左相逢,试剑一番,也是一桩美事。”

    ……

    ……

    万龙巢内,白启那条神魂胚胎已经愈发凝实,几乎是栩栩如生,颗颗念头聚拢成形,与血肉躯壳没什么区别。

    “先天之魂,结成后天的胚胎,就像婴孩由一团血肉渐渐长出五官、四肢。

    我抱胎的功夫差不多了,采过‘壬铅’、‘阳火’、‘甘露’之后,神魂念头已有水火性质。

    接下来只需用血气填充,以阳补阴,就可圆满。”

    白启思索道:

    “道艺一境,服饵辟谷,往往消耗极大,但我摘得一练成就金肌玉络,无需服用那么多的金石草木之灵物。

    等到道艺二境,更是如此,寻常人抱胎须得小心翼翼,就像妇女坐月子一样,受不得半分损伤,日夜进补,时刻入定,好让神魂念头由胚胎成形,十三行的高门子弟,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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