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猛火熬煮,日夜不停,够咱们喝個十天半月,足以脱胎换骨。”

    一颗千年气候的妖丹,堪比不间歇供应的宝植宝鱼。

    白启刚刚换血十次,处于熬炼银髓,孕育宝骨的阶段。

    正需要这等虎狼之药滋养进补,夯实雄厚无比的牢固根基。

    “那怎么好意思……”

    齐琰挠挠头,似是赧然,他和师弟吕南啥也没干,平白分润千年气候的大妖内丹。

    未免有些吃白食的嫌疑。

    “都是同行寻宝的好友,见者有份,跟我客气什么。”

    白启大方地丢过妖丹,转而借来一口钢刀,手脚麻利剥皮、去鳞、抽筋,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

    妖物血肉蕴含剧毒,自是没错。

    但经过能工巧匠的鞣制熬炼,仍不失为难得的好材料。

    反正只要不饮其血,食其肉就行。

    白七爷向来是勤俭持家的朴实性子,始终秉持物尽其用的节约原则。

    “白哥,真是……啥手艺都会。”

    瞅着庖丁解牛似的白启,吕南由衷感慨道:

    “天生斩妖除魔的行家,打死之后,扒皮拆骨,抽筋榨髓,绝不糟践半点儿。”

    “啥样的高人,才能培养出白兄弟这等苗子,真是好奇。”

    齐琰收起硕大圆润的千年妖丹,回头看到老了二十岁不止的关兴邈,还有被吓傻似的陶昀,以及引发这场风波的周老头儿。

    “白兄弟,这些人……”

    本是入山寻宝,却撞见一出跌宕起伏的精彩好戏。

    齐琰和吕南是外乡人,处置的权力,自然交到白启手上。

    等到白七爷料理干净,把各种材料仔细打包,屠宰技艺进度上涨一截,瞬间突破大成层次。

    他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踱步走到关兴邈面前:

    “义海郡,玉石行,关家?”

    关兴邈容貌苍老,不复之前威猛姿态,语气虚弱道:

    “这位小哥,在下关家长房排行第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关兴邈是也。

    今夜承蒙小哥援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白启没空理会这些场面话,摆摆手打断道:

    “玉石行关家,名声很大。据说义海郡方圆千里,七八座价值连城的钢玉矿,都姓关。

    这样吧,你的一条命,我也不多收,随便给个几万两雪花银意思一下。”

    关兴邈愕然,好似没想到白启如此开门见山,旋即苦笑道:

    “关某人这条性命,的确也值得万两银。小哥若能将我与亭青……”

    他本来想说“尸身”,可抬头一瞧,关亭青已经是一滩糜烂血肉,眼中闪过悲意,改口道:

    “小哥若能将我送回义海郡,关家必有厚报。”

    关兴邈客气得很,毫无往日“百步神拳关二爷”的张狂气焰。

    毕竟那头妖王只说了一个“弱”字,就被硬生生锤杀。

    可见这位神采英拔,眉宇轩昂的少年郎,绝非啥吃素的主儿。

    “待会儿让山下乡民搭把手,再给你弄条船,自个儿划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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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启轻轻颔首,尽管通文馆与十三行之间,确实压着不少血债,但他不至于视每个义海郡高门为仇敌。

    像何敬丰、冯少陵这种能够稳定爆金币,又识时务的俊杰,勉强可以保留几分交情。

    当然,前提是未曾表现恶意。

    心意把的眼识、耳识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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