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打死一个,便要牵连一群,足够师傅他挨个灭上一阵子。”

    想起宁海禅对自己所说,心里要有一笔账,照着师傅这个行事作风,他那怕不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凡是被记住名字,谁能逃得过?

    “如今呢?”

    白启又问道。

    “不咋清楚。那个凶人横行义海郡,搅得鸡犬不宁,那些高门子弟习武的少了,个个都争着进道院。

    黑榜主册、副册的二十人,现在大多出自排帮,其中稳居第一,已经占据魁首十多年的排帮大龙头,其次则是有名有姓的舵主、堂主。”

    许三阴舔掉碗底剩着的那点稠粥,如实回答道。

    “师傅下手太狠,弄得义海郡四大练的武道高手青黄不接?”

    白启咂舌,带着阿弟白明站桩练功,等到晌午时分,用过一顿午饭,他才出门寻何敬丰。

    ……

    ……

    “白哥……白哥!哎哟,轻点!”

    何家后院,身着锦衣的何敬丰捂着脸连连求饶,颇为委屈道:

    “白哥,我以后要修道的,真不会啥拳脚,都是花架子,你找我切磋作甚。”

    白启稳稳收住架势,心下无语,他哪里想得到,堂堂何家长房七少爷,瞅着身强力壮,一练筋关大成。

    结果是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连自己只用三成力道的普通一拳都撑不住。

    真就氪金嗑药升级,一点功夫不带练的?

    “我还没出力,你怎么就倒下了,不知道以为你碰瓷……”

    白启喉咙微动,默默咽回这句话,转而问道:

    “你们何家的长河劲、落日刀,都是一等一的出名,你当真一样不学?”

    何敬丰揉着微微发疼的胸口,赶忙唤羊伯取跌打药酒,理直气壮道:

    “学来作甚?我二叔、三叔,一个把长河劲推到第九重,突破三练皮关,水火仙衣加身,一个将落日刀练得炉火纯青。

    结果呢,被伱师傅几拳锤死了……当然,白哥你别误会,我绝无记仇的意思,单纯就是表达下,即便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宁海禅的一双拳头。

    所以,不如修道学艺,受箓炼法!”

    白启语塞,莫名觉得小何所讲不无道理,憋了半晌:

    “道艺有成,便可以跟我师傅过招了?”

    何敬丰扯开锦衣袍服,往都未浮现青乌之色的胸口皮肉,使劲涂抹药酒:

    “唔,也难,毕竟道官老爷又不是没被请动出手,收效甚微啊。

    但我若成为道院生员,完成道试,日后就能离开义海郡,去天水府了。

    惹不起,躲得起,是不是这个理?”

    白启这下真的无言以对,只能颔首夸奖:

    “不愧是何家长房当中,最为机智无双的七少爷。”

    何敬丰嘿嘿一笑:

    “凡事量力而行嘛,你师傅当年闹得这么凶,十七行都没压住,而今换成十三行更加没戏。

    再者,谁知道十年后的宁海禅究竟是啥境界?填进去多少条人命,才能对付?大家都是穿鞋的,干啥都要思量后果。”

    白启神色不变,却暗暗一喜,何敬丰这番话所代表的,亦是义海郡各座高门的一种态度。

    如果那帮大老爷皆看得这么透彻,自个儿以后踏进郡城,兴许能减去不少曲折风波。

    “但是……”

    何敬丰小题大做擦完药酒,又接着道:

    “十七行变十三行,被灭的那四家,于今成了光脚的。白哥,你还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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