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座大窑,叫‘寸金’、‘青花’、‘大刑’,分别用来烧砖、烧瓷、打铁锻兵。”

    白启投桃报李,提点两句:

    “黎师傅这人据说好酒,何少若有求于人,不妨提几坛子陈酿,态度和善些,价钱阔绰些,应当不难让他答应。”

    何敬丰略一颔首,让羊伯记住,待会儿就写信回去,让娘亲捎十坛义海郡鼎鼎有名的罗浮酿过来。

    “与白兄弟说话,真是如饮美酒!

    我看天色不早了……”

    见到何家七少爷站起身,白启松了一口气,这厮终于要走了,足足耽误自己小半天的功夫,今日练功进度还差一大截。

    “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摆一桌酒菜,再接着聊!”

    ……

    ……

    东来楼。

    白启坐在二层雅间,不禁觉得有些头疼,他身兼罗汉手、龙行掌、缠丝劲、白猿功四门上乘武功,还有一门养生的金丹大壮功,每天肝技艺的时间都嫌不够,哪里有空陪阔少吃酒。

    若非瞧着何敬丰上门送礼的亲善态度,早就几句话打发了。

    现在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能忍着了。

    “白兄弟,可是菜色不合胃口?”

    瞅着没动筷子的白启,何敬丰当即眉头微皱,轻声叹道:

    “我平时用的厨子还未跟到黑河县,只能将就着点了一桌全鱼宴,改日再请白兄弟尝尝方外修道的五石宴,保证叫你大开眼界!”

    白启扫过桌上一条条足斤足两,精心烹制的宝鱼,心下腹诽:

    “东来楼做的鱼,多半都出自我的白记鱼档,还好不是我请客,否则几十两卖出去,两三百两吃回来,真真冤大头。”

    他夹一筷子鱼腹肉,放进阿弟白明的碗里,随后换上营业笑容:

    “何少说得哪里话,东来楼的全鱼宴闻名黑河县,我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回。

    咦,何少为何不上碗筷?你做东,却只看我们吃喝,这怎么好意思。”

    何敬丰赶忙清了清嗓子:

    “白兄弟有所不知,我正在修道,服饵食气,不能沾五谷杂粮,最多用一碗碧水粳米蒸出来的饭食,大鱼大肉,荤腥油水,万万碰不得。”

    白启眼皮一掀,敢情在这里等着?

    他倒也没有不接茬,满足富哥儿的情绪价值,对自己来说算是驾轻就熟的活计。

    毕竟人家爆了这么多金币,听几句不值钱的好话,理所应当!

    “何少武艺练得筋骨强健,道艺也进境非凡,真不愧是高门何家的长房子弟。”

    白启轻飘飘捧了一句,随后又用好奇的眼神望向何敬丰:

    “我听说道艺四境,乃服饵辟谷,入定抱胎,游神聚念,通灵显形。却不清楚其中有啥讲究?”

    羊伯身为老管家兼护卫,按照何家的规矩,也算“奴仆”之流,不允许跟主家同桌。

    他半弯着腰,咳嗽两声,示意七少爷莫要多言。

    道艺修炼,可是高门大姓的不传之秘。

    “羊伯,你嗓子不舒服?我让人给你盛一碗汤?”

    何敬丰转头问道。

    “……多谢七少爷关心。”

    羊伯嘴角抽搐。

    您才跟这小子头回见面,有必要这么下血本?

    当真一见如故了?!

    “白兄弟,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对,道艺。”

    何敬丰恍若不觉,继续侃侃而谈:

    “道艺四境,第一步是服饵辟谷。首先服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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