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被宁海禅打死,孰轻孰重,我能不明白?”

    羊伯追赶上去:

    “那个姓宁的教头再怎么疯,您又没得罪过他,为何要怕?”

    何敬丰脚步一顿,眉毛倏地舒展,仔细想了想,好像豁然开朗:

    “对啊,我怕什么?

    宁海禅虽然打死我舅舅、二叔、三叔,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我又不想着报仇,干嘛担心?

    上一代的恩怨,跟我这个小辈有啥关系!”

    他仰头大笑,像是心头落下千斤大石,整个人又恢复轻松懒散的散漫姿态。

    转身回到书房,拿起何文炳那一摞信件,大略瞧了几眼,不以为意道:

    “左右不过几处渡口,几家铺子,宁海禅的徒弟要,给他便是了。

    何文炳当真眼界狭隘,这点破事儿,也让长房擦屁股。”

    羊伯当场愣住,欲言又止。

    每年数万两银子的稳定财路,也能轻易让出去吗?

    七少爷,您是不是忒大方了!

    “羊伯,备礼!装三十斤……不,五十斤的碧水粳米!咱们亲自登门拜访!”

    何敬丰大手一挥,从自己每月份额当中拨出一半,阔气到令人发指。

    “去通文馆?”

    羊伯脑子有点发昏,搞不懂七少爷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见宁海禅的高徒,白七郎了!”

    何敬丰眉毛一皱,用“你老糊涂了”的眼神望向羊伯:

    “通文馆暂时不能进,我怕看到那块义海藏龙的金字黑匾,两腿打摆子,直接跪在外面。”

    羊伯无言以对,只得遵命行事,尽管七少爷把宁海禅吹得天下无敌,但他到底在天水府开过眼界。

    四练武夫而已,再厉害,也有限。

    龙庭受箓的道官老爷,才叫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七少爷还是被大夫人宠溺得狠了,有些坐井观天,小觑赤县神州的各路豪杰。

    ……

    ……

    “七星透骨针、烟雨断肠丝、天云五花绵、顺逆神针、伤心箭、丧门钉……”

    等到完全记住缠丝劲和白猿功,掌握走劲运功的诀窍,白启便将两部册子归还,他踏上得真楼二层,目光一扫,竟然发现书架一角,摆着众多制作暗器的秘笈。

    “千变万化功?藏形大法?五毒秘典?”

    易容!敛息!用毒!

    白启心头一动,难不成师傅以前还干杀手的行当?

    否则,怎么收藏如此之多非同寻常的偏门功法?

    玩笑似的念头升起又落下,白启并未多看,既然宁海禅只传五部大擒拿,那么他就只学这些。

    以教头的武学理解,绝不至于让自己走错路。

    行到前院,老刀依旧磕着瓜子,见到白启笑呵呵道:

    “这才一天一夜不到,小七爷就把两门上乘武功吃透了?”

    白启搬来小马扎,安稳坐在刀伯的旁边,今儿个难得大晴天,正晌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

    “略有所得,知道该怎么走劲运功了。师傅传我龙行掌和罗汉手,是练腰胯,脊柱,龙马合一代表阳刚雄劲,气血畅通,力达四梢。

    缠丝劲和白猿功,兼顾内外手脚,我以前听人讲,功夫在于六合。

    内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是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

    师傅让我走的路,似乎就是如此。”

    老刀耷拉的眼皮一跳,赞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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