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她,然后和江六子小声商量起该怎么办:
“哥,她是死是活我不管,但我必须把阴尸针拿回来。”
江六子灭了手里的烟,紧接着又点上一根。
看他表情略显凝重,我既担心,却也不敢多问,生怕打搅他的思路。
香烟一直在烧,直到烟灰摞成一条,他才开口道:
“这事儿我来办,不过,你得稳住了,站在一旁好好看,好好学。”
“学?学什么?”我挠了挠头,疑惑地问。
江六子随即解开衬衫扣子,露出了身上的鬼面刺青。
紧接着,他从裤兜里拿出一瓶二锅头说:
“阴倌活差,本家入门,得先学一唱二跳三叫,等到了年纪,十六的符刀,十八的阵,一轮一刺鬼,坎在四十八,记住了么?”
他语速很快,我只听了个囫囵,就更别说记了。
但江六子很有耐心,他又放慢语速说了一遍。
这回我仔细听了,也大致都记住了,就是不知道他让我记这些做什么?
紧接着,江六子唱起咒文:
“符刀脱鞘,歃血为盟,诛邪砺刃,破煞开锋!”
下一秒,他那把断了刃的符刀锵锵出鞘,杀气腾腾!
“听好了,符刀,向来都是由大阴倌传给小阴倌的护身符,一辈子就这一把,碎成渣都得随身带着。”
听到这儿,我大概明白江六子是想教我一些阴倌的传承。
于是我连忙回应道:
“嗯,我记住了,一辈子就一把,无论如何都得随身带着。”
江六子点了点头,然后居然拿起符刀往自己身上戳!
刀口“扑哧!”一下扎进肉里。
可奇怪的是,伤口处竟然没有流一滴血。
同时,这一刀刺中的位置,正好就是鬼面刺青的血盆大口!
江六子紧咬着牙关,他用力一剜,愣是生生地剜下一片肉来。
他额头两侧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瞬间充血!
不等这股劲缓过去,他忍着痛对我说:
“外…外头有人传,说阴倌能叫魂,能和阴曹地府沟通,纯属放屁!”
我没敢搭腔,因为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就连缝尸手札里也是这么记载的。
但百闻不如一见,现在有个活生生的小阴倌就站在我面前,他说的话,不比道听途说强?
江六子一鼓作气拔出符刀,同时,身上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
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为啥不流血?
“咿呀!大阴倌,鬼进酒啦!”江六子突然吊起嗓门,盯着林姐唱道:
“我父阴倌,教我杀鬼,传我阴方,啖骨舐血。”
“荒冢孤坟万万重,破煞悠哉!破煞悠哉!”
“死水盲潭不见月儿明呐,磷火点灯进出黄泉路呀!”
江六子的唱词,听得我冷汗涟涟,汗毛直立。
这种感觉,比起在刘家村歃血请魂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姓林的瞪大了双眼,她两腿一软,登时瘫倒在地,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竖起耳朵听着,生怕落下任何细节。
不用说,这肯定是阴倌的某种大传承!
按我的理解,拔除尸毒,左不过是用糯米、黑狗血之类的东西避避邪而已。
可现在江六子这架势,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江六子拧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