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拜夫子的。”

    风允微微点头,却道:“你二人已经成年,再学却是需要考验一番,束脩你们自己收着,且旁听先。”

    当然,风允清楚,这两人与其说是拜夫子,不如说是想被风允纳为门客。

    那两人闻言,虽说没有达到预期,但还是紧忙一拜后就相视坐下。

    其他人蠢蠢欲动,希望也能拜夫子。

    但风允道:“我乃礼上士,宗伯许我休沐,留家而习,我思自学不如讲学,既能鞭策自己,亦能为民开智…但休沐有时,弟子之事就暂且不表。”

    风允先是贬低自己,将名望压一压,又回绝了束脩之事。

    不管底下如何失望,风允道:“讲学近半月,明日我也该归朝,诸位听学良久,可有问的?”

    讲学的性质已经变了,如此下去,风允自己都下不来台,他说完庶民可以听的部分《仪礼》,后续还能说什么呢。

    《周易》《大庭三十六卦》《六韬》?

    这并不是庶民生活上需要的东西?

    至于讲字,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些成年人听一两次讲学还成,让他们没日没夜地学习字,怕是比不上孩童那般单纯,容易去接受。

    风允还在等待询问之时,底下就一旁骚乱,刚才风允的言语,明显是要结束这一场讲学。

    其中不少人都不舍,但更多的是觉得热闹结束,田间地头的趣事又少了一件。

    “好你个管仲,把牛车丢我,自己跑来听学……”

    “先别说话,我有问题要问。”

    说着,管仲推开身旁的赖皮家伙,紧忙行礼,对风允问道:“允夫子安。”

    风允颔首。

    管仲随即问道:“余为游商,此番是在吴国做生意,转道前往英方国。”

    管仲先说明自己的身份。

    风允倒是眸光微动,思及,他却暂时不表,且听管仲之言。

    管仲这才说了问题:“我从吴国入大庭,一路上小国皆是犹如大庭一般,民心慌乱,筹备珍宝上贡于两朝……”

    ”小国无奈,不是大国对手,只能如此啊。“管仲也感叹了一句。

    风允闻声,心头一动,原来不只是越国周边的小国上贡越国,寻求安稳,在吴国周边的小国也在顾及吴国的想法,上贡其朝。

    若有所思——大国相争,小国遭殃。

    只听管仲继续:“吴国周边的小国却和越国周边如大庭这样的小国不同。”

    “吴国并未索取小国贡物,对于那些小国的行为既不拒绝,也不表态。”

    “而越国周边,却是越国主动要求上贡,且都一而再地索求……”

    “敢问允夫子,是如何看待此事,此事如何解?”

    管仲并非大庭国人,此时却无比关心大庭国事,还以此与风允论答。

    风允暂不清楚这人叫做管仲,只是深深望向这人,在看见他眼中并非慈悲大庭,而是一股激动的斗志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些士人所学,唯有乱世才能尽数展现。

    原来是想用大庭之事作为棋盘,一诉心中学识。